這里是100萬,希望你離開帝都!
路邊的咖啡廳里,甫一落座,柯母就推了張銀行卡過來。
開門見山,桑晚,我已經打聽過了,你爸爸失蹤多年,下落不明,你媽媽還在牢里。
桑晚臉色輕變。
柯母繼續道:不僅如此,你還離婚了,凈身出戶。
前一次見面時看她光鮮亮麗氣質從容,柯母還真以為她和陸氏那位陸總是感情破裂了離的婚,心里還高看了桑晚一眼,覺得她有魄力有骨氣。
可再細查,柯母心里只有鄙夷。
一個蠢貨!
十足的蠢貨!
忍一時風平浪靜,男人么,不就那點兒花花腸子。
忍耐完熬過去了,陸氏是她的,男人,孩子,家業……都是她的。
到最后,誰不贊她一句守得云開見月明,有心計有手腕
可她蠢到放棄所有,凈身出戶。
現在好了,陸氏與她無關,陸家的財產不但與她無關,就連她那個兒子,將來是什么光景都很難說。
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新的陸夫人進了門生了孩子,十多二十年以后,他能在后媽和弟妹們的施舍中分到多少家產
原本,這一切都該是他的。
生生被桑晚這個只爭一時意氣的媽給拖累了!
桑晚頭腦簡單愛作,她管不著。
可事關兒子,她不能眼睜睜的任由事態惡化。
桑晚,我知道,這100萬你沒看在眼里。
我也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還在樓氏任職,樓氏一個月應該能開給你一萬多,夠你花了。
可你想過嗎等將來你媽出來了,你們母女倆要怎么過日子
眼見桑晚從進了門就沒開過口,只臉色難看。
心知戳中了她的傷口,柯母神色更加篤定,阿姨是過來人了,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收下這筆錢,離開帝都,回老家也好,找個鳥語花香風景秀麗的十八線小城市也好,以你的長相氣度,再有這筆錢,你完全可以買套房子,和你媽好好生活,你說呢
帝都是你家的嗎你讓我走我就走
桑晚說了進門以來第一句話。
柯母一愣,臉上的笑變成了眼底的毒。
距離前一次見面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半個多月了,柯一帆沒回過一次家。
就連她和丈夫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接,要么就是助手接,說柯醫生手術中。
她去醫院堵人,眾目睽睽之下,一向孝順的兒子一點兒好臉色都不給她,你要想讓全醫院的人都知道我柯一帆是媽寶男,你盡管折騰,我無所謂!
那之后,她再沒去過醫院。
親朋勸,領導說和,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一點兒了,昔日的老領導給柯一帆說和了一場相親。
柯一帆去了。
滿心喜悅,以為兒子終于轉性了。
可柯母沒想到,兒子連坐都沒坐,到餐廳進了門,一句我們不合適,扭頭就走。
害的她又是電話又是登門拜訪的,才沒得罪老領導。
柯母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桑晚身上。
要么,桑晚結婚,早點兒斷了柯一帆的念頭。
要么,桑晚遠離帝都,兩人自此勞燕分飛。
她就不信,柯一帆會舍了前途和事業,真追桑晚追去十八線小城市。
只是沒想到,盤算好了一切,桑晚冥頑不靈,如此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