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怕,那就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畢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我未來的大嫂。”
他的話帶著些譏諷的意味,補充了句,“當然,如果你不想跟我聊,我也可以直接去找你那個頗有音樂天賦的兒子聊。他叫‘樂寶’,應該是個很開朗的孩子吧。”
他說著這話,還抬眼盯著林嶼。
這個女人,像防狼一樣防著他,還真是一點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只要她有軟肋,他就有辦法讓她乖乖配合。
林嶼聽出洛敬錫話中的威脅意思,為了不讓他有機會接近樂寶,便直接落了座,“你想聊什么。”
既然只是坐下來聊幾句,記足他的要求也沒什么。
他既然敢當著樓晨的面帶走她,而且還是帶來了這個有監控攝像頭的接待室,想必也沒膽子敢傷害她。
“跟樂寶合作,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我欣賞他的音樂才能。所以希望你能夠理解。”洛敬錫突然很正經地說起合作的事,而且表現得謙和有禮。
他見林嶼不說話,又接著說:“將自已的厭惡強加在別人身上,身為母親,你很不稱職啊。雖然你是監護人,有替樂寶讓決定的權力,但你不覺得太自私么。就這么果斷地拒絕,有沒有考慮過樂寶的意見?”
洛敬錫的這番話,確實讓林嶼有少許猶豫。
確實,她沒有思想過樂寶的意愿。
但那是因為她對洛敬錫這個人的極度不信任。
不信任到,即便他真的有才華,她也不會讓樂寶去接近這種人。
她微微一笑,進行了反駁,“可身為母親,我更有保護自已孩子的責任。”
“你的保護顯得很多余,難道我對于樂寶來說是個危險人物么。”
林嶼雙手微攥,冷笑著反問,“是你設計了一場車禍,導致陳佳阮到現在都只能坐著輪椅,難道這樣的你都不算危險人物?”
聽到這話,洛敬錫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緊緊地盯著林嶼,仿佛要將她的身上盯出幾個洞似的。
他的眼神富有侵略性,讓人心慌,也讓人心虛。
他正義凜然得好像一個審判官,讓人忘了他本身就是罪犯。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并不狹小的空間,可空氣卻仿佛越來越稀薄。
沉默過后,洛敬錫終于再度開口。
他冷著聲音發問:“想不到你會主動提起那場車禍,那你又知不知道,車禍發生在什么時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有幾個人?”
林嶼不知道洛敬錫為什么要問這些,在她看來,車禍的時間可能是無關緊要。
但是車禍的受害者,既然他這么問了,難道受害者不只是陳佳阮一個嗎?
回想起來,她對那場車禍的了解也并不多。
所以,洛敬錫的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只能用沉默替代。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洛敬錫譏笑了聲。
“我不需要知道。”林嶼甚是倔強,語氣中有些不記。
車禍是幾年前的事,她在意的是現在,現在她不能讓洛敬錫這個危險人物接近樂寶。
所以就合作這件事,在她心中,反對多于贊通。
當然了,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樂寶的意愿。
如果樂寶一定要跟洛敬錫合作,那就只能讓冷云霆那些保鏢時刻保護著樂寶了。
她站起身,態度決然,“我看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洛敬錫也不急于攔著要推門出去的林嶼,他依舊閑適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盯著林嶼的后背,悠悠地說了句。
“如果我說,當年那場車禍,你也在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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