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只想要保住自已,所以急于找個替罪羊出來。
眼下,最適合背鍋的就是楚蕭蕭了。
于是,她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楚蕭蕭身上。
“主意都是楚蕭蕭出的,這個女人想要勾引冷總。你們別抓我,抓她,把她送去警局……”
“我沒有!”楚蕭蕭也急了,瞬間就眼淚汪汪,“林雅,你自已不要臉,跟管家睡到一起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兒。你怎么能這樣嗯……”
楚蕭蕭無聲地抽泣起來,看起來格外委屈。
林岳珊也容不得別人誣賴自已的女兒,憤然不已地斥責林雅。
“林雅啊林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原以為你是個貼心的孩子,沒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個白眼狼!你也不想想,當年要是沒有我,你們母女能進得了林家的門么!我幫你們的還少嗎?你自已不自愛也就算了,還要污蔑蕭蕭,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你跟蘇容進門!”
林岳珊的一番話說得痛心疾首,表達了她對林雅的失望透頂。
但她的話落在林嶼耳中,卻燃起了她的仇恨之火。
說到底,蘇容能夠順利入主林家,可都“多虧”了林岳珊相助。
林岳珊和蘇容年輕的時侯就是閨中好友,在林岳珊的安排之下,蘇容在母親懷孕期間跟林東海滾到了一張床上,懷了林雅。
再之后,母親“女干情”被撞見,也是林岳珊極力提議林東海離婚,將她和母親趕出林家。
所以,蘇容母女這些年能夠在林家混得風生水起、作威作福,都是當年受了林岳珊的恩。
換句話說,林岳珊也是間接害死母親的一員。
林嶼站在樓梯上,遠遠地看著林岳珊,腦海中浮現的,是她兒時的記憶。
母親被趕出林家那晚,天下著雨。
父親林東海的憤怒,林老爺子的冷漠。林岳珊的煽風點火,所有的一切,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林嶼微微攥了攥手,眼中的恨意無法掩飾。
林家所有的人,她都恨,包括林岳珊。
林岳珊嫁給了一個外籍華人,結婚后就一直待在國外,最近才回來。
既然回來了,那她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林嶼斂下眼眸。再次抬眼,一片清明。
樓下,林雅為了不讓自已被送去警局丟人現眼,鉚足了勁兒想要把罪名往楚蕭蕭頭上安。
“我沒有撒謊,明明就是你楚蕭蕭想要勾引冷總,所以才讓我往冷總的酒里下藥,就是會為了記足你的虛榮心和谷欠望。楚蕭蕭,你敢說你沒有參與么!”
楚蕭蕭急紅了眼,“你……你胡說八道你!媽,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骯臟的瘋女人。”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舅舅一家都瘋了。
林雅瘋了,林嶼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她再也不要來林家了。
林岳珊一面安撫著自已的女兒楚蕭蕭,一面看向林東海,眼神中記是警告。
“大哥,你好好管管你的女兒,我們走了。”
她那個大哥,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為了避免被林雅拖下水,楚蕭蕭趕緊地跟著母親離開了。
離開前,她還看了眼林嶼。
確切地說,她是在看林嶼身邊的冷云霆。
那個如神祗一般尊貴、如希臘雕塑一般俊美的男人,雖然今晚沒能夠如愿,但未來,她早晚有一天要成為他的女人。
楚蕭蕭的那點心思和占有欲都寫在了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
林嶼哂笑著開口,“冷云霆,你知道今晚的事都是因你而起吧。”
如果不是因為楚蕭蕭愛慕于他,還在餐桌上表現得那么明顯,林雅也不會臨時將主意打到他身上。
若不是林雅偷偷往冷云霆的酒里下藥,也不會自食其果,和管家滾到了一塊兒。
當然,也就不會被這么多人捉女干在床,而后還要面臨調查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