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穿著白色的禮服,禮服背面有一坨黃褐色的污漬,散發著陣陣惡臭。
前排的賓客們受災最嚴重,紛紛捂住了口鼻。
有些孩子童無忌,大聲喊了句,“誰踩屎了啊,臭死人了!”
林雅也捏著鼻子,“到底是哪兒來的臭氣,惡心死了。”
殊不知,那臭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剛才被白崇撞到地上,她正好就壓到了一大坨狗屎上。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還是臺下的林東海指著她示意,那味道是從她而來。
白守義一把年紀訂個婚不容易,未婚妻身上臭氣熏天,他還得強顏歡笑。
訂婚儀式已經開始,定了吉時,也不可能再讓林雅臨時去換套衣服。
于是,即便發現了問題,也只能硬著頭皮把訂婚完成。
白守義給林雅戴上了戒指,還順帶著摸了摸她的手,細皮嫩肉的,看了真讓人心動。
林雅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地把手抽回來。
然后,她不情不愿地把戒指給白守義戴上,心里咒罵著,這老頭兒最好早點死,如果在他們登記結婚完那天死就更好了,這樣她還能分到他的一部分遺產。
畢竟,她這如花般的年紀,可不想伺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
訂婚完成后,林東海心情甚好。
林氏和白家聯姻,他就多了個靠山了。
就算所有人都將這場婚事當作一場笑話來看,他也無所謂。
只要能夠從這樁婚事中得到好處,那便是最好的結果。
林家,出席這場訂婚宴的只有林東海。
林雅的母親蘇容還在監牢,林老爺子則是根本不愿參加。
畢竟他也沒指望過林雅能有什么出息,只要能夠榨干她最后剩余的那點價值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當白家給出他們的彩禮單后,老爺子也點了頭。
“林家的行為,無異于是在賣女兒啊。”很多賓客都在私底下如此議論,眾人都是心照不宣。
林東海還樂呵呵地跟白守義閑聊,并不知道自已已經成為這場宴會的談資。
在別人眼中,他林東海就是個賣女求榮的小人。
把自已的女兒嫁給一個跟自已父親差不多年紀的老頭兒,這種事兒,放眼望去,也就只有林東海干得出來。
林雅換了衣服后,想到自已在訂婚儀式上丟的臉,恨得打碎了銀牙往肚里咽。
她決定,等進了白家的門,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家所有的狗都殺了!
換好衣服,回到露天宴會場后,林雅被白守義帶著認識各位親朋好友。
她被迫挽著白守義的胳膊,只覺得心里非常別扭。
偏偏林東海高興得像個傻子似的在她面前笑得合不攏嘴,還當著白守義的面叮囑她,
“小雅,你以后可得好好伺侯丈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了。”
林雅表面上溫順地應下,可心里卻想著,讓她伺侯白守義這老頭兒,想到要觸碰這老男人的身l,她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光是林東海也就罷了,林雅沒想到,居然連林嶼也來了。
林嶼挽著冷云霆的胳膊,順手拿起一杯酒。
“今日是妹妹得以和白老先生訂婚,作為姐姐,我衷心為你感到開心,來,這杯酒,我敬你們,祝愿二位的婚姻幸福美記。”
林雅在看到林嶼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