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男人沒有回答沈墨,只是以拳抵唇,先低低咳嗽了幾聲。
落地窗的位置,看向下面的地方,正好是醫院的出入口。
顯然,無論是喬箏過來醫院,還是離開醫院,都落在了男人的眼底。
喬小姐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太好。
沈墨走過去,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男人:昨天,她剛剛回到桐城,今天就找到我……
說到這里,沈墨停頓了一下:霍爺,過去的一個月,她應該不好受。
霍西洲接過熱茶,沒有去喝。
這些話,他也只是淡淡聽著,靜靜一不發。
那夜,廢棄工廠爆炸后,他送喬箏出了火海。
恰逢,警方趕到了現場,眼看著她被警方送去醫院,他這才不再強撐,昏迷了過去。
醒來后,他沒再過問后續,直接轉回了桐城。
過去的一個月,他就在醫院養傷,有心隔絕了她的消息。
卻又算著時間,猜測她就要回來,現在是冬日,時不時下雪。
她若是回來,總要乘坐飛機,顧念著她的平安,他還是下達了命令,查詢她的行蹤。
便是前天,宮修發來了視頻。
出發前,她又去了一趟廢棄工廠,燒紙祭奠他……而在昨天,她終是平安抵達機場,這就已經夠了。
霍爺,她一直在問,您的墓在哪里。
見霍西洲一臉沉寂,對于喬箏的事情,似乎漠不關心,沈墨繼續開口一說。
從一定意義上而,沈墨和霍西洲是一類人,比起宮修而……他要更了解霍西洲一些。
真的漠不關心一個人,根本不想聽到,關于她的任何消息。
從進門到現在,他一再的提及,霍爺除了不表態,卻也沒有打斷他。
由此可見,霍爺還是想要知道,喬箏過來醫院后,和他聊了什么的。
我想,喬小姐是有重要的事,想和霍爺訴說。
沈墨說著,瞥到男人無動于衷,一時無法確認。
此時,在霍爺的心上,喬箏占據著什么位置
明明,在綁架案之前,他聽宮修提及,霍爺起了心思,要和喬箏結婚的。
當時,宮修嚇到了,私下一直不理解,霍爺究竟怎么想的
沈墨清楚,自己應該盡于此,該傳達的已經傳達了。
做什么決定,要看霍爺自己。
不過么,許是念著小月亮,喬箏是她的媽媽,她很愛很愛她。
到底,沈墨再次插手,提及了一件事:霍爺,宮修不是提過,那夜在邊境……喬小姐的左耳,好像受了傷,影響了聽覺。
她不選擇您,大概率是因為……沒有發現您的存在。
提及了心結,霍西洲攥緊了水杯,指骨泛起了斑駁的青白。
只是因為左耳受傷,才選擇了霍北恒嗎
終究,霍西洲開了口,嗓音清冷如雪,又有一點喑啞。
如果她左耳沒有受傷,我就一定是她的必選項嗎
沈墨微微一怔,有一點不可思議。
這還是第一次,他見到霍爺這么……不自信
不自信,缺乏安全感的,應該是喬箏才對啊!
她心有霍北恒,從未放下過。
隨著這句話落下,霍西洲腦海閃過一幕,是過去的一個月,重復了成千上萬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