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全沒有力氣,顏如雪才沉沉睡去。
沉睡前,她腦海里反復想著的卻是一句臟話。
這tm太疼了,到底是誰在喜歡這種事情。
而顧知珩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我們交往吧,她也終是沒有聽見。
等到第二天,顧知珩被電話聲吵醒,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他揉了揉太陽穴,拿起床頭的手機,是公司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喂。
那頭傳來同事急促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緊張:你終于接電話了你怎么了這個點還沒來上班
顧知珩是一個極有時間規劃的人,又責任感十足的人。
曠課、曠班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所以也不怪同事會如此著急。
顧知珩假裝咳嗽了一聲:有些感冒了,幫我跟王律說一聲,我下午來公司。
同事的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吧,下午別來了,我去跟王律說。
顧知珩沒有拒絕。
掛斷電話后,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床側,結果空無一人。
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床上早已沒了顏如雪的身影。
被窩已經發涼,顯然她離開了有一陣。
他起身走到客廳,茶幾上她的包也不見了。
本能反應的,他撥通了她的電話,結果聽筒里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的聲音。
可能是害羞了,可能是她手機沒電了。
他給她找了各種理由,基于昨晚那樣的情況,他也準備給她時間。
他做好了明天再去跟她坦誠相待地談一下的決定。
他甚至在心底淺淺規劃了一下兩人的將來。
結果,隔天他再打她的電話,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第三天,還是。
第四天,依舊是。
怎樣都沒法再聯系到她,顧知珩只能直接去學校找她。
哪知,她系上的同學卻告訴他,她已經作為交換生去美國了,而且她走得非常匆忙。
顧知珩一開始不信。
但,當他在校園公布欄上看到顏如雪的名字,發現那是一張前往美國哈佛大學的醫學生交換生的名單時,他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騙了他。
她又消失了。
這一次她消失得徹底。
兩人一別就是5年,直到在北市第一醫院的肛腸科,他再次遇見她。
她已經認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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