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朝豬頭嬤嬤看一眼,問晚棠:“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扶著大奶奶回屋歇息,這位嬤嬤怪我在侯夫人跟前打了紫煙,上來就掐我打我。景陽侯府這位姨娘上前勸說,她便把姨娘推得撞傷了腰,奴婢看她如此囂張,這才氣不過教訓她一番。”晚棠說得理直氣壯,滿腦子都是蕭峙那句:凡事有本侯,不用怕。
景陽侯看自家夫人不在,這才關切地走到馮姨娘身邊:“撞到腰了?”
馮姨娘下意識想搖頭,但是一抬眸看到跪在地上的晚棠,又點下頭去:“妾沒想到嬤嬤會大力推過來,撞到了這里。”
她指向桌案的尖角。
其實沒撞到尖角,撞的是邊沿,但她這會兒子不能給晚棠拖后腿,便說得嚴重了些。
景陽侯心疼得扶住她腰身,回頭罵嬤嬤:“刁奴!”
豬頭嬤嬤頭疼、臉疼、嘴巴更疼,話都說不清楚,別說辯解了。
她懷疑晚棠那個死丫頭是故意撕她嘴巴的。
老夫人看了莊嬤嬤一眼,莊嬤嬤笑著走過去關心了馮姨娘幾句,這才問道:“不知姨娘剛剛有沒有看到經過?不知晚棠這丫頭說得可是實話?”
馮姨娘默了默,看向晚棠。
晚棠側身對著她,沒法遞眼色,只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她娘在景陽侯府時,為了她和弟弟,一直逆來順受著,不敢反抗半分,所以晚棠今日拿不準她敢不敢說實話。
所有人都看向馮姨娘。
馮姨娘垂著眸子,想到回府的種種后果,想到兒子六郎,更想到晚棠這些年的犧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