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兒子敬您一杯。”蕭予玦再次舉杯。
蕭峙依舊不給面子,慢吞吞地訓起話來:“聽說你在書房里養了一只貓,寒冬臘月便發了春,如此無度,不如閹了。”
蕭予玦聽到最后兩個字,后背生寒。
景陽侯夫婦和老侯爺夫婦都是生兒育女過的人,哪個聽不懂蕭峙的外之意。
蕭予玦以前掩飾得好,老侯爺夫婦也不愿拘著他,從不會刻意打探他的行舉止。蕭峙不一樣,打從決定納晚棠為妾后,便對蕭予玦格外“關心”,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真真是讓他失望透頂。
蕭予玦尷尬不已,強行挽尊:“父親教訓得是,兒子知道了。”
紫煙又騷又媚,采蓮和明月兩個加起來都不如她,不能在錦繡苑里盡興,他就免不得和紫煙在書房里荒唐一把。
不過明明捂了她嘴的。
景陽侯夫人朝蕭予玦丟了個白眼,她女兒已經給他抬了兩個通房,這個不爭氣的居然還在書房胡鬧?
她氣不過,又側眸瞪了景陽侯一眼:翁婿倆一個德行,都是好色之徒!
景陽侯被悍妻當眾擺臉子,很是沒面子,笑呵呵地為蕭予玦打圓場:“云兒懷胎辛苦,你讀書也辛苦,再有兩個月便要春闈了,這貓如此擾人,確實不該養了。”
“岳丈說得是,小婿受教了。”蕭予玦干笑著把酒杯轉向景陽侯,翁婿倆互相遞臺階,齊齊干了這杯酒。
蕭峙“嘁”了一聲:“天塌下來有你的嘴頂著。”
蕭予玦訕訕坐下,閉上嘴埋下頭,再不敢活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