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救命之恩。”
蕭峙聽到她的嗓音,皺眉看去:“你若自己沒有努力往外跑,本侯未必能將你救出來,此事是你自己的功勞,無需謝。嗓子怎么壞了?”
“阿兄說是煙熏的,過幾日能好。”
蕭峙聽她“阿兄”叫得如此嫻熟,深深地看她一眼,沉思片刻還是問道:“可還記得賞花宴那日的事情?”
晚棠茫然地點點頭。
“本侯挑了一處偏僻的屋子休整,你為何也去了那邊?”
解釋過的事情又問,蕭峙那雙洞若觀火的眼似乎在等真正的答案。
晚棠下意識心虛,但她從小練就了一個本領,越是心虛,越是克制著不亂瞟,反而瞪大眼睛看著質疑她的人,如此便能顯得茫然無辜。
她眼下便是如此。
重生這種事情玄之又玄,說出來只怕會被當成瘋癲。
即便蕭峙愿意相信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她前世經歷過的那些事,他當真不會嫌棄?
她娘說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即便眼下說不嫌棄,日后厭膩了,也會當成羞辱她的利器。
“奴婢身上灑了酒水,不想被人看見,從那條小道穿過涼亭回錦繡苑更近。”
蕭峙盯著她無辜的眸子看了片刻。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便已經悄然成立。
不過眼下那雙冷漠的眸子還是回了暖,蕭峙摸摸晚棠的青絲:“本侯昨晚不得空幫你主持公道,可看清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