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臉色一白,后怕地搖搖頭,旋即閉上眼睛假寐。
她哪兒來的精神,不過是習慣了事事以主子們為先,她一個賤妾剛得了名分便擺譜,怕是幾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不過蕭峙太可怕了。
昨晚像餓狼一樣,恨不能把她扒皮拆骨地吃下去,想想就怵得慌。
晚棠到底是疲乏,眼睛閉了一會兒便真睡著了。
她是被莊嬤嬤的聲音驚醒的。
睜眼一看,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
晚棠大驚失色,柔聲喚醒蕭峙:“侯爺寬宥,妾睡過去了,侯爺可是誤了點卯的時辰?”
蕭峙睜開眼:“今日休沐。”
“可侯爺昨日便休過沐了。”
“五日一休沐,下一次休沐今日提前休。”
晚棠不熟悉官場上的事,他是金吾衛指揮使,想必他說了算。
蕭峙看她匆匆起身,撐著額頭看過去。
她脖子上、衣襟口全是紅痕,一雙皓白的手腕許是昨晚被他扣在頭頂上方的緣故,竟然隱約可見他的指印。
晚棠感覺到他灼人的視線,面上發熱:“妾伺候侯爺起身。莊嬤嬤來了,也不能讓她久等。”
“急什么?”蕭峙悠哉游哉地又叫了一次水。
屋外隱隱綽綽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晚棠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嚇得嬌軀一顫,手腳并用地下了地。一大早的叫水,莫不是想速戰速決再來一次?
蕭峙看她臉色不好看,幽幽地盯著她迅速穿好衣裙,半晌“呵”出一聲冷笑。
他氣笑了:“你以為本侯想干什么?”
叫了水,莊嬤嬤便不會再催,他們也能慢慢更衣,不必急急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