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莊嬤嬤看到紫煙,大吃一驚。
武安侯府主子少,家風正,侯府里很久沒看到這么精彩的臉了。
紫煙眼眶一紅,把晚棠如何恃寵而驕,又魅惑侯爺教訓她們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侯爺受了一個賤妾的挑撥,竟然不顧大奶奶懷著侯府子嗣,讓大奶奶看著奴婢們挨罰,大奶奶又氣又怕,回去便動了胎氣。”
莊嬤嬤瞪她:“她即便位分不高,也是侯爺的妾室,你一口一個賤妾,如此不知尊卑,侯爺罰你們沒毛病!”
紫煙哭聲一滯:“嬤嬤教訓得是。”
“我這就請老夫人過去看看。”
一炷香后,老夫人匆匆趕到錦繡苑,看宋芷云臉色蒼白,惆悵道:“你這才懷了多久,都動了多少回胎氣了。你得放寬心,氣壞了身子,傷的還不是你自個兒?”
老侯爺夫婦是重視這一胎的,人可畏,蕭峙平安歸來后,別有用心的人已經傳出些閑碎語。倘若宋芷云這胎保不住,指不定看不慣武安侯府的人要怎么編排呢。
“云兒也是沒想到,姨娘她一去梅園便如此做派,父親也變了個人似的,只聽信姨娘的話。”宋芷云委屈不已,眼淚撲簌簌地流。
她確實覺得委屈,她什么身份,晚棠什么身份?
一個賤妾,也好意思自稱長輩!
宋芷云磋磨晚棠至今,實在接受不了她一朝翻身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老夫人不悅道:“怎得,你還想告侯爺一狀?他如今可是武安侯,金吾衛指揮使,陛下跟前的紅人,你想老身幫著你教訓他一番才痛快?”
宋芷云心里一“咯噔”,忙道:“不是,我只是覺得父親被姨娘迷惑了。姨娘長得確實貌美,昨日離開松鶴堂后還頻頻看大爺,幾眼便把大爺的魂都勾走了。”
“哼!這個不檢點的東西!把她給我叫過來!”老夫人本就不喜歡晚棠,蕭峙又不在府里,她當然要借機發作,也好平息掉宋芷云的怨氣。
晚棠是一個人來的,蕭峙讓她今日跟老夫人討兩個丫鬟,她想自個兒選兩個,再跟蕭峙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