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循聲看去。
珋王妃就站在離垂花門不遠的假山旁,淺笑嫣然地望著他。走近時,馨香撲鼻,她身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梅花香氣。
“王妃怎得今日便來了?”蕭峙語氣平淡,遙遙看了一眼梅園的方向。
珋王妃錯愕了一瞬,眼底閃過不安,歉疚道:“我在信上跟義母說了時日,就在這幾日,義母沒告訴立淵哥哥嗎?”
蕭峙擰眉:“王妃已經嫁人,本侯亦有家室,別再如此叫喚了。”
伺候珋王妃的丫鬟嬤嬤走在一丈開外,聽不到他們敘舊的聲音,但蕭峙依舊覺得不妥。這四個字牽扯的是年少時的情意,如今不適合再提。
珋王妃眉心微蹙:“立淵哥哥何必如此疏離?我欠哥哥一個解釋,是以才會候在這里,我已經候了一個時辰。”
蕭峙平靜無波道:“母親、江嬤嬤、管家等都知道我平日回府的時辰。”
“立淵哥哥是在懷疑我嗎?”珋王妃眼眶泛紅,卻又倔強地不肯落淚,“當年立淵哥哥去邊疆后,發生了一些事,侯府上下都對我冷淡疏離。我差人問過,沒人肯告知。”
“不會,侯府丫鬟乃江嬤嬤一手調教,都規矩有禮,斷不敢怠慢王妃。”
珋王妃怔愣片刻:“立淵哥哥變了。”
“王妃何嘗沒變?”
“當年我是為了活命,才會不得已和珋王成親的。我若有半句虛,甘愿天打五雷轟。”她說著便對天起誓。
蕭峙下意識伸手,想扯下她的手。
不過還未觸碰到,他便立馬收了回去。
不遠處的花窗邊,晚棠和絮兒靜靜看著這一切。
晚棠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