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和受典男子看珍娘不見了,四處尋人,還說要找去珍娘夫君家里討說法呢。”阿瞞擔心道,“二姑娘,他們不會報官吧?”
晚棠搖搖頭:“典妻本就不對,他們不敢報官。他們私下如此,官府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當真鬧大,倒霉的不定是他們自己。不能讓他們找去珍娘夫家,阿瞞,你明日讓趙馳風幫我做件事。”
阿瞞兩個驚訝道:“能行嗎?萬一他們不答應怎么辦?”
“會答應的,花嬤嬤說愿意典妻的男子多是窮人出身,他們若有能力正常娶妻,自然不會典妻。”晚棠翻出一張銀票交給阿瞞,細細交代一番。
翌日,徐行過了晌午才來養心齋。
晚棠看他心不在焉,待大夫人帶著丫鬟們離開后,她才問起珍娘的情況。
徐行苦澀地搖搖頭“她哭得我肝腸寸斷,一會兒要回去給人做典妻,一會又擔心她女兒。哎!”
“阿兄日后可有打算?珍娘畢竟是別人的妻子。”
徐行愁緒散去,慣常的溫潤陡然間被殺氣覆蓋。
不同于蕭峙那種從骨子里泛出的寒,他扭曲了面容,恨不能用牙口嘶其血肉:“我絕不會再讓這娘回那畜生身邊!我此前勸珍娘和離,她不敢,亦不愿,如今也該死心了!”
晚棠掏出一張紙遞過去:“珍娘被出典兩年,我已經差人跟受典男子商議好,他不會將珍娘失蹤的消息泄露出去,阿兄有兩年的工夫為今后做打算。”
徐行接過那張紙一看,赫然是珍娘的典契!
他震驚地看向晚棠:“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