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見狀,又忙忙碌碌分別召集前院剛才可能看到此事的丫鬟小廝,一一耳提面命。
所幸,花鋪的那些外人,在女子捧著牌位進來之前,便已經被下人們領了出去。
另一頭,秦伯安兄弟扶著魏老夫人回到養心齋。
不等魏老夫人揮退下人,秦仲安冷著臉掃了一圈,養心齋的丫鬟們便識趣退下。
秦仲安看了一眼守在魏老夫人身邊的晚棠,沉吟道:“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果兒此前確實伺候過母親和婉婉。”
魏老夫人沉吟道:“你這是在質問我?你寧可信一個丫鬟,也不信我?”
秦伯安看老夫人臉色不好看,難得在老二跟前擺大哥的架子:“母親好不容易把身子骨養好了點兒,你說話和氣點兒,這是家里,又不是府衙。”
他說完又寬慰魏老夫人:“母親別跟二弟一般見識,他這是當知州帶回來的毛病,不是真的在質問您。”
“二伯父便是不信祖母,難道也不信我這張臉嗎?”晚棠因為知曉自己和魏老夫人有血緣,這句話問得理直氣壯。
秦仲安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他雖然記不清父親母親年輕時的樣貌,但晚棠的樣貌和秦家人總有相似之處。
他到底軟了語氣,斂起眼底的鋒芒:“果兒怎會無緣無故捧個牌位上門?我也是太著急,才會如此語氣,還請母親莫要生氣。”
“你是知州,你不去審問她,在這兒審問我?”魏老夫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秦仲安心念微動。
若她們不許旁人接近果兒,他自會懷疑她們心中有鬼;但老夫人讓他去審果兒,他反而打消了對她們的懷疑。
不過這件事必須查明,他看魏老夫人已經被扶著躺到美人榻上,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果兒審問前因后果了。
秦伯安看老夫人要歇息,也打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