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錯愕地搖搖頭:“沒有,孩子在那個男人手里,他絕不會輕易舍棄孩子。我差人幫我盯著他,他若膽敢對自己孩子下手,我送他下獄。”
晚棠嘆著氣搖搖頭,徐行看似不羈,骨子里卻還是從小受世家教養的約束,愛上珍娘已經算他今生最大的叛逆。
“阿兄何不主動出擊?珍娘的夫君是個讀書人,能做出典妻一事,說明他已經放下了讀書人的修養,阿兄可知其中緣由?”
“他迷上了喝花酒,在煙花之地尋了個相好。如今乳母的積蓄已經被他掏空,無力再貼補,他便生了典妻的念頭。此事可怪我,倘若當初我沒有去找珍娘,他也不會心有芥蒂......”
晚棠蹙眉:“阿兄何須自責,他若真的愛重珍娘,便不會因為一些流蜚語而嫌棄珍娘。”
徐行沒有碰過珍娘,珍娘出嫁時是清白之身!
“阿兄當初去找珍娘確實不妥,可他讀過那么多書,卻還能做出典妻負義之事,本身也不是什么君子。他這次能做出典妻之事,下一次焉知不會賣女?”
徐行猛地抬起頭來:“他敢!”
“阿兄何不設局,主動誘他賣女,再把孩子買過來交給珍娘。如此,珍娘沒了后顧之憂,自然愿意和離。”
徐行遲疑道:“這可行嗎?如今世道還有人賣子女?”
晚棠同情地看他一眼,何不食肉糜的世家子弟,哪能真正了解底層百姓的水深火熱。
“典妻都做得出,怎得就不敢賣女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虧得徐行看珍娘一直刻意與他疏遠,便估摸著她對她夫君還有余情。
徐行不再猶豫,不等晚棠繼續往下說,便道:“我明白了,我想法子誘他進賭坊,等賭坊找他催債之日,便看他到底有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