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站穩身子一看,是留在侯府負責信鴿的老六。
他趕忙接過信,又轉回去找蕭峙:“侯爺且慢,先看看這封信,承州來的。”
風風火火的蕭峙停下所有動作,接信時如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難受得一雙手都在輕輕發顫。
蕭峙深吸一口氣才拆開第二封信:“侯爺以后還說退婚這種話嗎?”
看到這一句,前一刻還覺得失去了所有的驚慌消失了。
“轂則異室,死則同穴;此生已無憾,生死定不渝。”
這封信很短,只有這么寥寥兩句,但蕭峙卻盯著看了很久,幾乎要把這封信看出幾個窟窿。
趙福仰頭一看,發現他家侯爺眼里似乎泛著點點淚光,大為震驚。
他難以置信地揉揉眼,再次探著脖子看過去。
他認識晚棠的字跡,余光瞟一眼便知道第二封信也是晚棠寫的,不過他不敢瞄內容。
確定蕭峙眼里確實泛著淚,他忍不住撇撇嘴:“侯爺就這點兒出息?”
遠在承州的未來夫人,就憑兩封信,把他家侯爺拿捏成這樣!
這可是在戰場上被外敵包圍,都能面不改色的殺神!
面對天子,都敢抗旨不尊的金吾衛指揮使!
這樣一個人,眼下竟然對著一封信淚光點點,說出去誰敢信?
蕭峙聽到趙福的調侃,緩緩回神。
他也不嫌丟人,仰頭逼回激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