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只是夫人這身子骨早年積了寒癥,不可貪涼。”徐行說著掃了一眼屋子里的冰鑒,目之所及便有三個,“屋里的冰不可多放。”
蕭峙想起晚棠曾經在雪天被罰掃雪之事,他在夢中看到的何止這些,冬日里走進冰寒刺骨的池水找東西,跪在冷硬的地上反省思過......她那雙手亦然,凍著了便紅腫發脹。
“可已經入了夏。”晚棠往常不怕熱,可如今許是有了身孕的緣故,稍微動彈便出汗。
“一個冰鑒便可,讓丫鬟們受受累,幫你打蒲扇。”徐行板下臉。
蕭峙看晚棠面色發怵,乖巧地點著頭,捏捏她的手道:“夫人受累了。”
徐行正要抬手幫蕭峙把脈,蕭峙站起身,負手而立:“為夫只是回來道聲平安,宮中事多,還需馬上進宮。”
晚棠呼吸一緊:“那你小心。”
蕭峙垂眸看她時,眼底浮起寵溺,似能融初雪的春水,暖化人心:“好生歇息,回來再給你抱。”
晚棠迅速瞟了一眼徐行,難得在人前也乖乖地順承了他的話:“好。”
蕭峙嘴角直往上翹,抬腿便往外走。
徐行叮囑了晚棠幾句,匆忙追出去。
待離開梅園,徐行才氣喘吁吁地拽住蕭峙:“站住!”
蕭峙腳下未停,比徐行矯健的身子帶著徐行往前踉蹌了幾步,這才無奈停下:“你與誰大呼小叫?本侯如今可是太子太師......”
“我管你是誰?”雖然才拽了一瞬,但徐行已經探出他紊亂的脈象,“已經耽擱了這么久,不差一時半會兒,讓我把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