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峙夫婦在旁,京兆尹也不敢糊弄,原想讓蕭峙上座,蕭峙卻淡淡搖了下頭。
京兆尹只能讓人端來兩張椅子,恭恭敬敬地放到與他并排的角落,自己硬著頭皮審案。
徐行呈上珍娘被出典到承州的契約,又呈上買下珍娘女兒的憑證:“吳硯在長樂坊欠下一百兩賭債,以讓女兒來京城學刺繡為由,將其女帶來京城賣與百花樓。我得知此事后,及時從百花樓將其女贖回,大人可差人去百花樓取證。”
聽到“百花樓”三個字,便是從未喝過花酒的蕭峙也猜到是什么地方。
“咚”的一聲,珍娘帶著女兒跪下。
余光瞥到徐行臉上的青紫,再看看吳硯無可救藥的賴皮樣,她心頭恨不得將吳硯茹毛飲血。
珍娘不知自己是怕還是氣,連聲音都在抖:“求大人救救民婦和小女,吳硯他賣妻賣女,簡直不是人!”
“你個賤人閉嘴!大人,她不甘寂寞偷人在先,將我弄成了綠頭龜這事兒誰不知道啊?當時我們吳家還敲鑼打鼓把她的奸夫送回來,就是這人!”
吳硯指著徐行,鄙夷地撇撇嘴。
珍娘氣得直抖:“你血口噴人!”
徐行也是理虧,他私見珍娘是真,但他確實沒碰她:“我與珍娘清清白白,從未逾矩!”
吳硯逮著這件事,底氣更足,朝著徐行遠遠啐了口唾沫:“我呸!您是徐家的爺,本就穿金帶銀,什么樣的女子睡不到,偏要惦記我屋里這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