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沉默地跟在珍娘母女身后,叫人拉來一輛馬車后,送去了他給珍娘租住的小院。
晚棠則跟在徐行身后,一起來到小院。
徐行的乳母聽聞消息后,便來到這個小院候著,原本在徐府吃香喝辣的老嫗,眼下頭發花白,一雙手粗糙生繭。
看到珍娘母女,她沖過去便用自己老朽的身軀將她們摟住:“吳硯那個沒人性的混賬!都怪我沒用,他就是看你娘家連個爺們都無,才敢如此欺你!”
珍娘痛哭出聲:“娘,沒事了。我跟他已經義絕,再沒關系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被她們團在中央的小女娘懵懂地仰頭看著她們,明明不知她們為何哭,也還是跟著落起淚來。
“阿嬤,珍娘,日后我照顧你們......”徐行眼眶發紅,看到她們如此,哽咽著出了聲。
晚棠皺了下眉頭。
徐行和珍娘之間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照顧不照顧的問題。珍娘經歷了這么多,和還未成過親的徐行所思所想都不會再有相似之處。
其實她早就不看好徐行的堅持,他的堅持興許更多是出于愧疚、補償,和年少時的愛慕早已不同。
果不其然,徐行還沒說完,珍娘母女忽然對視一眼,雙雙轉過身朝徐行跪下。
“阿嬤!”徐行大驚,幾乎同時,也朝她們跪了下去。
“郎君救了珍娘母女,我給你磕頭謝恩!”乳母眼淚直掉,剛把腰彎下去,就被徐行扶住。
一旁的珍娘卻是趁機“砰砰”磕頭,徐行只好又趕緊去扶她。
只是還沒碰到她胳膊,珍娘就很避諱地往后縮了縮,余光很緊張地瞄一眼女兒的反應:“徐大夫請自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