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乖乖喝藥膳湯的蕭峙站起身:“在何處?夫人可要一起去看看?”
晚棠頷首,徐行的事情不能干看著不管,涉及珍娘,徐家是不會愿意插手的。徐行到底是世家子弟,只是愛上出身微末的珍娘,并不表示他熟悉人性的丑陋。
二人乘馬車趕到時,一個小院里正打得熱火朝天,院墻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平日里風流儒雅的徐行,這會兒發冠歪斜,衣袍凌亂,嘴角還掛著血漬,嘴里罵罵咧咧:“吳硯,我今日不打死你,我不姓徐!你他娘的枉為讀書人!”
吳硯正是珍娘的丈夫,原本穿戴整齊還人模狗樣,這會兒形銷骨立、眼底青黑,一雙眼里滿是潑皮無賴狀。
他指著徐行的鼻子就嚷嚷:“你們瞧瞧,他是百草堂的徐行,成日里惦記我屋里這個黃臉婆!倆人不知茍且了多久,老子頭頂綠油油的!我把這個賤人帶回來,他竟然還不樂意,還找上門搶人!”
“我沒有碰過珍娘!我與她清清白白!”徐行下意識看向摟著女兒躲在院角的珍娘,他自己可以滿身污泥,卻不想再讓珍娘被潑臟水。
“你敢說你這段時日沒跟她一起過?孤男寡女睡一屋,鬼才信你沒碰她......”吳硯趁著徐行看珍娘,一腳將人絆倒,騎他身上就劈頭蓋臉地打。
“住手!”馬車還沒停穩,蕭峙便厲聲呵斥。
若不是晚棠在側,他早就跳下馬車將人踹開。
不過他未動,帶來的幾個護衛已經擠進人群,三兩下將吳硯制服。
珍娘的女兒嚇得不輕,一直躲在她懷里哭,滿臉都是淚。這會兒珍娘看吳硯被制住,安撫女兒片刻后,便咬牙切齒地沖到吳硯身前,用盡力氣打了他一巴掌:“你真不是東西!”
圍觀老百姓有男有女,男子多不屑地啐道:“潑婦,自個兒與人私通,竟還當眾掌摑家里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