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親自到何家請的何錦年。
何錦年這段時日脾氣極差,連著兩次去拜見何錦易,都被門房攔在外面進不去。
他雖得了個散官頭銜,想去找同僚尋點差事做做,才知道他這頭銜等同虛無,俸祿也少得可憐。
趙福在門口等候門子通傳時,秦姝正戰戰兢兢地把荷包遞過去:“夫君莫愁,這些是我當釵環的銀錢,你先拿去還給堂兄吧。”
何錦年狠厲地瞪過去:“你去當首飾了?傳出去,我的臉往哪里擱!”
“是以金蟬的名義當的,她遮了眉眼,沒人會知道是我們家在當首飾。”秦姝臉色慘白,脖子上有紫紅痕跡,顯然是被掐的。
這些日子,秦姝身心都備受折磨。
何錦年好的時候能在床榻上把她送上天,事后摟著她憂愁生計,有商有量地商議未來。只是他憧憬的未來,多不切實際,一會兒要做人上人,官拜尚書;一會兒又說做個四五品官員足矣。到時候他也給秦姝請誥命,給兒子找最好的先生啟蒙。
差的時候,便如那日,當著她的面砸東西,赤紅著一雙眼說他變成這樣,都是被她姐妹逼成這樣的。
最嚇人的是,他如今開始朝她動手了,前天晚上便掐了她脖子。昨天他黑著臉摸摸她脖子,叮囑她遮一下,他只是氣壞了,并沒有用力。
秦姝的脖子到此時還隱隱作痛。
當時沒有窒息感,何錦年確實沒有用力,但她當時害怕不已,下意識撓破了何錦年的臉。他吃痛之下松了手,秦姝趕忙捂著脖子逃去了空屋子,一夜沒敢睡。
她眼下摸不準何錦年的心情,迅速把荷包塞到他手里。
正要縮回去,何錦年反手握住她的手。
秦姝抖了抖,下意識縮脖子。
何錦年不高興地冷哼:“你別跟你那個二妹妹學,你要跟以前一樣溫柔,少忤逆我,我怎么會舍得對你動手?”
“可我......我上次......”
何錦年冷幽幽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