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抹著淚道:“潁州那邊還是撤了吧,三爺如此在意別院里的女子,倘若叫他發現姨娘在盯著她,下一次恐怕就......”
“他不敢!我手里還有婚書呢!必須盡快弄清楚那個女子是誰,否則他日后更加不會善待我!”祁瑤心頭發恨,松開猶在劇痛的脖子。
聽雪細細一看,祁瑤纖細白嫩的脖子上,印著深深的菩提印。
原本寓意平安之物,這會兒像是催魂索命的枷鎖。
那廂,謝彥塵被嬤嬤拽回正屋后,嚇得聲音都在顫:“三郎剛納回來的妾,如是忽然暴斃,外頭的閑碎語還不知會傳成什么樣子。大爺二爺都為您操碎了心,三郎切莫再惹事了。”
“我在意別人怎么說我?”謝彥塵語氣輕蔑,掏出一張素帕擦拭菩提和碰過祁瑤的手。
“三郎不在意,大爺二爺在意呀!您手上若沾了人命,日后還怎么娶妻?”
面對嬤嬤的苦口婆心,謝彥塵眼底戾氣又生。
他想娶的妻只有一個,倘若娶不到她,日后正妻是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可姐姐失憶后,還是不接納他,讓他盡快娶妻呢。
他若聽話一點,她日后恢復了記憶,是不是就不會厭惡他了?
嬤嬤不知謝彥塵在想什么,看到他眼底翻滾的兇煞,心驚不已:“把你一個人放承州,沒人管束,脾性都養野了。三郎聽話,日后不可再如此任性妄為了,好不好?”
“嗯,我聽話。”謝彥塵回神,扭頭讓嬤嬤不要管束祁瑤主仆。
她們若想向勇毅伯府告狀,盡管告。
他倒想看看勇毅伯府會如何為她出頭。
倘若只是毛毛雨,不會讓大哥二哥為難,那下一次,他可就能放開手腳收拾祁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