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目光堅定,讓衛魚生出一種不得不信賴的希冀。
衛魚紅了眼,淚目道:“拜托姑姑了。”
晚棠沒有繼續逗留,收好血書便回了別院。
當天中午小憩,她沉入夢鄉后便做了噩夢。
夢到自己成了魏家流放路上的一人,被衙役肆意鞭打,一刻不停地趕路,最后轟然倒下,就那樣曝尸荒野。
又夢到她成了沖入樂坊的女子之一,懷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孩,孩子被人一把奪過去,高高舉起,摔在地上,而“她”則在痛苦中被人懸了梁。
一個又一個類似的死法,被她一一體驗。
蕭峙趕過來時,晚棠正痛苦地皺著臉,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一張嘴緊緊閉著,滿臉冷汗。
他大驚,讓人打來一盆水,幫晚棠擦臉:“夫人?夫人?”
一遍遍不厭其煩。
晚棠不知道在夢里痛苦了多久,依稀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似一個無意識的孤魂野鬼,忽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拽回。
蕭峙的聲音越發清晰,晚棠也能感受到他溫柔的觸碰,可一雙眼卻怎么都睜不開,四肢沉甸甸的,如被巨石壓著,動彈不得。
蕭峙不悅地喚來阿軻阿瞞,讓她們仔細回憶晚棠和衛魚見面的經過:“夫人要見,你們便由著她?”
“夫人原本是想先跟侯爺商議的,可侯爺沒過來。”
蕭峙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