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虛虛懸著,盡量不碰到初二。
只是離得太近,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初二身上傳出來的熱氣和酒氣,以至于她似乎都微醺了,腦子發暈。
初二站不穩,時不時踉蹌一下,顧希下意識便去扶。
反復幾次后,她索性也不守著禮數了,迅速走到他背后,貼著他的衣裳直接丈量他肩寬。
量完,記好尺寸后,她又把初二扶到柱子邊,讓他抱好柱子:“夏大哥莫要摔了,我量好尺寸了,這就回去給你縫衣裳。”
初二還掛著眼淚,依依不舍地盯著她的背影,想跟著她回屋。
她身上好香,跟那些臭烘烘的兄弟就是不一樣......
初二翌日醒來時,頭疼欲裂。
趙馳風陰陽怪氣地坐在旁邊喝茶,看到他睜眼,直撇嘴:“醒了?丟人丟到未來岳丈家,可真有你的。你昨晚腦子里到底進了多少水?”
初二一頭霧水:“你一大早犬吠個什么勁兒?不想做人了?”
趙馳風陰陽怪氣地把他昨晚的行舉止都說了,剛剛起身的初二石化在原地。
趙馳風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可是連在一起怎么就聽不懂呢?
他,堂堂夏統領,喝醉了抱著柱子哭?
一直嚷嚷著要見顧希?
還趁著醉酒唐突了人家姑娘?
初二很快回神,抬腿就踹趙馳風:“你一大早聽書去了?說什么胡話呢。老子什么時候哭過?”
他爹娘被殺,他都沒掉一滴淚,只恨不得手刃那些仇人。
趙馳風迅速躲開,嗤笑一聲:“顧家幺娘有兩位兄長都看到了,你去問問?幺娘和她丫鬟也都看到了,你今日再敢喝酒,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