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雅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下一刻,馬車簾子被掀開。
徐行讓花枝她們下去,獨自坐在車簾邊,直勾勾地看向鄭書雅:“好端端的為何堅持要去百草堂?”
他實在沒心思在外面跟她扮演恩愛夫妻,他有點兒后悔在契約書上寫下這四個字。
鄭書雅張嘴又是一句“對不住”。
徐行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我姓徐,名行,字緩之,何時改名叫‘對不住’了?”
鄭書雅聽得出他的嘲諷,也不生氣:“我這兩日很慚愧,新婚夜那晚是我的不對,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她怕再次被徐行打斷,一番話說得跟竹筒倒豆子一般。
徐行目光怪異地看著她:“給你什么機會?你不想跟我過,我也答應了,契約書也已經寫給你,你還有什么要求?”
“我們試著像正常夫妻一樣過日子,可好?”鄭書雅緊張地看過去。
徐行有前車之鑒,心里并未升起一絲一毫的喜悅。
徐母憂心忡忡的樣子在他眼前浮現,他到嘴的拒絕終究沒說出口,違心問了句:“怎么試?”
鄭書雅愣了下,耳根子悄然爬紅:“就像其他夫妻那樣。”
徐行等了半晌,看她沒再繼續說別的話,便默認了。
他知道他態度不大好,成親的日子跟他的期待背道而馳,他實在提不起精神。但是看到鄭書雅尚且青澀的面容,他知道他確實該收斂脾氣了。
他年長于她,不能總是這樣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