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等她坐好后才坐下,與她中間隔著一張杌凳。
鄭書雅見狀,想到自己此前做的事情確實過分,便站起身,挪到他旁邊那張凳子坐下。
徐行身子微僵,用余光瞟了她一眼。
鄭書雅紅著臉,揮退布菜的丫鬟后,不好意思地看看他:“我能跟你說說話嗎?”
鄭父鄭母教育過,食不寢不語,可她這會兒特別想跟徐行聊聊天。
徐行轉過臉,看向桌上那幾道菜,都很眼熟,這會兒他卻分不清哪個是雞肉哪個是魚肉:“隨你。”
“你平日里喜歡吃什么菜?日后我可以做給你嘗嘗。”鄭書雅其實很想問他外面的那些傳聞,她心里是介意的,不然也不會鬧著不愿嫁。
可他好不容易才肯給她一個機會,她這會兒再問那些事,怕把他氣走。
徐行忽然想到趙馳風,新婚沒多久便被錢歲寧“毒”倒下,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鄭書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臉,冰雪融化,眼里眉間漾起淺淺的風流,竟然比冷著臉的模樣更加俊朗。鄭書雅盯著看了片刻,狠狠咽了下口水。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慌忙低頭吃飯。
徐行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怕她誤會,便解釋道:“我想到一件趣事,不是在笑話你。”
“什......什么趣事?”鄭書雅隨口一問,其實腦子里這會兒都無法思考,一直在重復徐行剛才笑得風流倜儻的模樣。
徐行默了默,這件事是當時為趙馳風看診的太醫不小心說漏嘴的,他后來又纏著蕭峙問了幾次,蕭峙才沒忍住,悄悄告訴了他。
趙馳風如今是大將軍,多少好面子,蕭峙都答應幫他保密了,徐行自然也不想往外說。
良久,他才淡淡回了句:“事關機密,恕我不能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