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梁玄沒想到裴錦川會這么輕易的承認。

他對顧眠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思，梁玄是知道的。

這樣的事兒，他竟然也敢承認？

裴錦川：“你告訴她，就是我做的，她的孩子就是我弄沒的。”

“我到的時候，醫生還沒來得及手術，是我讓人做掉的！”

一字一句，越是說到后面，裴錦川的語氣就越重，甚至還到了失控的地步。

顧眠恨他，那就恨吧。

最好是恨到，能回到北城來報復他。

反正都是恨了，裴錦川也不在乎她多恨一點，最好是恨到，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裴錦川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自從決定對顧眠放手之后，他整個人都在癲狂狀態中。

現在梁玄打電話過來問這件事，他甚至都不屑隱瞞一下！

他倒是希望，顧眠能因為恨，回到他身邊，折磨他，讓他不得好過。

梁玄：“......”

電話這邊的梁玄，此刻在書房里，他的電話就開著錄音。

聽到裴錦川就這么承認了。

他有些意外！

但越聽，就越發現裴錦川的語氣里很不對勁。

“你......”

“她反正都恨我了，那這件事她也是恨不得我去死的吧？你讓她回來殺了我吧，我的命隨時等她回來取。”

梁玄聞，嘴角抽了抽。

不是吧，這人是真的瘋了？

此刻從裴錦川的語氣里聽著，確實是瘋了沒錯。

裴錦川也真的是瘋了，這段時間他總是會夢到自己和顧眠的上一世。

那些畫面是如此清晰！

清晰到，一次次的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在醒來之后，就再也無法安眠。

“裴錦川你......”

“我對她來說是可恨的存在，她恨我是應該的，讓她恨吧！”

這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