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沈若錦抬手點了一下秦瑯的鼻尖。
屋中燈火昏黃。
身在異國他鄉,一切都是陌生的,因為有他在身邊,又顯得那樣熟悉。
沈若錦道:邊境都打起來了,你這個時候來南謁王城,也不怕被南謁人抓了。
怕啊。秦瑯把玩著沈若錦的手指,但我更怕見不到夫人。
秦小王爺這張嘴啊。
甜起來的時候。
能把人溺死在里面。
沈若錦低聲問他,是不是被父親訓了
秦瑯嗯了一聲,夫人怎么知道
你說我怎么知道的沈若錦心說成婚那天,鎮北王就當著新媳婦的面說二郎不好,配不上她。
后來鎮北王在王府的那幾天,秦瑯基本都在外面。
父子倆一劍就劍拔弩張。
不動手都算好的。
秦瑯笑道:我夫人冰雪聰明,自然是不用猜也知道。
倒也不用這么夸我。沈若錦道:還是猜了一下的。
秦瑯笑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把偏心眼父王的諸多訓斥拋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父王把秦祁當成寶。
也不及夫人眼中的秦瑯更好。
秦瑯跟沈若錦說:大哥主動請纓要來南謁王城找你,我說我夫人哪用得著他,我自己會找,所以我就來了。
其實秦祁也不算白來。
至少給了他一個來找沈若錦的理由。
即便如此。
沈若錦還是忍不住說他,你這樣太冒險了。
秦瑯適時開口道:那你現在知道,你每次冒險的時候,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沈若錦聞頓時:……
在這等著她呢。
她無奈地笑,知道了。
秦瑯將她微亂的發絲撥到耳后,你和三哥來南謁王城也有好幾日了,三哥現下如何
沈若錦搖了搖頭,試著解過一次毒蠱,失敗了。
不急。秦瑯道:既然已經住進了巫主府,她們接了回生令,總有辦法能解開三哥身上的毒蠱。
沈若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我前些天去稱心閣拍到了回生令,花了十萬兩黃金,用母親給我的玉佩簽了單。
秦瑯不甚在意道:花了就花了,十萬兩黃金而已,不算什么。
秦小王爺生來有錢,十萬兩黃金說得跟十個銅板一樣。
沈若錦頓了頓,我在想,還是寫信給母親說一聲為好。
不用。秦瑯道:母親不是在意這點錢的人。
沈若錦頓時:……
這可是十萬兩黃金!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人來敲門。
于是同時,離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姐姐,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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