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還夠,蘇染先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然后開著自己的二手沃爾沃,趕去高山資本。
路上,好友寧霏撥來電話:染染,薛義帶你見陸景行了嗎
蘇染聽見薛義的名字就反胃:沒有。但我找到別的方法約到他了。
寧霏聲音透著高興:太好了。不過你要小心,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之前幾個投資公司不愿意給你家廠子投資,是因為有銀行的人提前遞過話。
蘇染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指尖因為用力變得蒼白:應該是薛義,他想逼我求他。
寧霏一直都不待見薛義,重重哼了一聲:他那點‘本事’還不是因為有個副行長的舅舅何祿杰。你性子倔不好擺布,所以想耍手段控制你。這種男人自私還自以為是。
還有,染染,我可提醒你。你這邊能歲月靜好,一定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薛義能忍住半年沒動你,多半是外面有人了。
他何止外面有人。
昨天早上,蘇染收到一個匿名郵件,里面是薛義的偷情照。自錄自拍,各種姿勢,不止一次。
蘇染當即約了薛義說分手,結果先中了渣男的套。
想想就惡心。
蘇染輕哼,又把油門踩深一些: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寧霏本就響亮的嗓門又高了兩度:今年最炸裂喜訊啊。分手快樂,我請你吃大餐。
蘇染拐進高山大廈的停車場:等我先搞定融資再說。為了一個渣男不值得浪費精力。他的賬之后再算。
對著鏡子又檢查了一遍妝容,蘇染才走進高山大廈。
她來過這里,向實業投資部申請資金。流程走到最后環節時,被主管副總張盛拒了。
今天的前臺小姐姐,笑容比之前甜美了很多,還做了個標準的請的手勢:杜特助親自交代,讓您直接去八樓接待室。
杜衡,陸景行的特別助理,在薊城的金融圈,也算是一人之下的人物。居然能請動他親自知會前臺。
看來,臭男人的身份不只是有錢那么簡單。
蘇染點頭回禮,直接向里走。
蘇染長得明艷,即使面容高冷,也是一身媚態難掩。
一身藏藍色束腰外套,更襯得腿長腰細,兇器澎湃。一路上無論男女,或垂涎或羨嫉,灼熱的目光不斷。
她早就習以為常,目不斜眼,徑直坐電梯去了八樓。
高山大廈的裝修低調奢華,秘書帶她去了會客室,端了杯咖啡讓她侯著。
蘇染怕口紅花,沒敢喝。
雖然見過不少有錢人,但陸景行這種級別的頂級大佬,還是第一次。更別說,是個光聽名字就讓人肝顫的霸王。
心里默默背著各種話術,讓自己保持鎮靜。但還是有些發憷,時不時下意識地向外張望。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磨砂玻璃墻外幾道身影,簇擁著一個高挺的身軀走近。
前面的人快走幾步,咔,推開會議室門。恭敬地守在門邊,請為尊者先行。
蘇染臉上立刻溢了職業的笑,標準站姿看向進門的人。
在看清來人是誰時,準備打招呼的紅唇抖了一下,僵住。
被擁護在最前面,如玉雕鶴立的冷肅男人,居然是昨晚那位。
他穿的還是早上那套修剪得體沒有一絲皺褶的高定西裝。長得惑人,站得矜貴,一身霸氣四溢。
不用分析旁人小心諂媚的態度,單他的氣場,就知道是上位者中的翹首。
蘇染緩了下神,因為還有別人在,下意識覺得應該先假裝不認識:您好。
對方長腿闊步從容地走到她面前,輕抬手臂,嚴肅沉穩:你好,我是陸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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