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義是拿捏了她家人的性子,故意給父親下的套。他想讓她和蘇天磊都陷在自責里。
弄不好,高山資本還會因此撤資。
-
另一邊,返回薊城的私人飛機上,杜衡正在向陸景行匯報最近情況:跑路的法人和幾個負責人都抓到了,蘇小姐的貨款明天一早就能到賬。
王野伸了伸腿,膝蓋撞了陸景行兩下:我仔細研究了所有線索。你說實話,蘇染是不是十多年前害得你眼瞎那個小女孩。
陸景行捏了下額頭,繼續看文件:只是戴了幾天墨鏡,宅了兩天沒出門而已。
王野身子彈簧一樣挺起來:還真是她,怪不得。
陸景行:只是無心之過,不怪她。估計她一家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什么好端端被封了鋪子,吊銷了執照。
王野透過窗子,看腳下星星點點的微縮城市,茫茫人海這都能遇到:孽緣,不是挺好玩兒。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
陸景行抬起薄薄的眼皮:感覺,挺罪惡。
原本他確實有戲弄的意思在,誰讓她小時候著實讓他驚慌失措了幾天。還破壞了他離家出走的計劃。
沒想到摟進懷里香軟無骨就想親。吃了一口,就沒收住。
每次看她又羞又氣,像只野貓呲牙,就更想逗,更想要。
直到那天看到那塊點心,就又想起那個穿著破舊紗裙,少了兩顆門牙的小女孩。
肉乎乎的手背蹭了下鼻頭,把一塊新鮮出爐的桃花酥直接杵進他嘴里。細細的眉毛高高挑著,聲音霸氣,還漏著風:吃,我做的。
無邪小女孩和妖媚女人的形象重疊,他忽然就下不去嘴了。
已經破壞過一次她的生活,再打擾一次,就太不禮貌了。
王野砸吧砸吧嘴:成,你偉大。還以為你能有個艷遇,性福一段時間。本王還是高看你了。
-
次日,蘇染剛到公司,范惜年便溫柔微笑著走過來,遞了個紙袋給她:吃早餐了嗎
蘇染現在和范惜年已經很是熟悉。也不隱瞞情緒,坐在椅子上沒動,訥訥搖頭:吃不下去。
范惜年單手撐著桌沿,低下頭柔聲:財務收到舊設備的全款了。
蘇染從椅子上躍起來,額頭差點磕到范惜年的下巴:全款什么時候
范惜年看著她驚喜的樣子,寵溺地笑:剛剛,已經入賬了。
蘇染抓住范惜年的胳膊,開心地蹦起來:范總,謝謝你!
范惜年看著蘇染如暖玉的小手握著自己的小臂,透過衣料也能感覺到她指心的柔軟細滑,不由抿起唇角:是杜特助幫的忙。
蘇染靜下來:杜衡你告訴他的
范惜年拍了下蘇染的頭頂:天磊是高山資本注資的公司,高山有責任解決天磊遇到的問題,這不算人情。只是我也沒想到,解決得這么快。
蘇染心里一陣發虛,默默祈禱千萬別讓陸景行知道。
范惜年提醒:事情已經解決,是不是應該讓蘇廠長了解下情況,以免再遇到這種情況。
蘇染篤定地搖頭:是我前男友,為了報復故意陷害。不是父親的錯。
廠里有人八卦,范惜年也聽到。
齊欣欣給他解釋,蘇染對薛義一往情深,薛義也經常去她家,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蘇染突然主動提出的分手,應該是被薛義欺騙了感情。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怕她傷心難過。
范惜年看蘇染眉眼不展的失落樣子,憐愛又有些酸澀:應該慶幸你提前看清他的真實樣貌。
蘇染抬起頭:有些事,還是晚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