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惜年一頓,很快想通。她和杜衡認識,自然是不愁將來的發展。
高山資本好,不管是她回來,還是他回去。都有再見面的機會。
是的,等她情傷完全愈合,他們還有機會。
走出食品廠大門,蘇染回身:范總不用送了。
范惜年止住腳步:小染,再見。
再見。
按照合同,范惜年在天磊兩年駐場。前九個月全程值守,之后只是定期過來。
確實還有見面的機會。而且多半是在陸景行眼皮底下。
想到這,蘇染微微有點頭疼。
往停車場方向走了兩步,身后有跟上的腳步聲。
蘇染回頭,不是范惜年。他站在原地,遙望沒動。
小白穿著自己的運動裝,背著一個軍綠色單肩包:我跟你一起走。
蘇染:你也辭職了
小白點頭: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是天磊食品廠。
蘇染捏了下鼻梁:這位大哥,我要回家休息,然后去逛商場,你也要跟著嗎
小白繼續點頭:我不住你家。但你出門時我要跟著。如果你嫌我礙眼,我會暗中跟蹤,不讓你發現。
蘇染:你還挺盡職。
小白:如果蘇小姐肯在手機上裝一個共享定位軟件,我能更盡職。
蘇染問:裝了定位,他會給你加工資嗎
小白搖頭:不會。
蘇染扭身向前走:那不裝。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態度,少給自己找不加錢的活兒和責任。
小白追上問:如果加工資呢
蘇染開玩笑:分我一半。
范惜年望著蘇染和小白說笑的背影。
為什么她可以和保安成為朋友,而他只能是同事。
是了,他陪她一起面對耍賴的破產經銷商。幫他解決過前男友酒后糾纏,還在她前男友的母親面前,保護過她。
她只是個表面堅強的小女人,她在脆弱的時候,渴望有人用最直接的方法保護她。
小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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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竹苑的屋子提前找人大掃除過。
因為莫婉意住過,蘇染嫌臟。叫人把原來的床單被套抱枕、連同日用品全都扔了。
正好小白在,在樓下超市買了點日用品。讓他幫忙拎著回家。
上電梯,又碰到鄰居趙阿姨。
嘖,這么快又換男人了。也不怕得病。趙阿姨聲音不低,語氣不善。
小白臉上肉一橫,拎著大袋子的胳膊平平伸直,指著趙阿姨,惡狠狠粗聲說:閉上你的臭嘴,我是蘇小姐的員工。
妥妥的惡霸混子表情,嚇得趙阿姨腳步一滯,低頭閉了嘴,眼皮都不敢抬。
蘇染沒理她,開門進了屋笑:嚇唬人挺在行。
小白彎腰放下袋子:學過。陸總找人給我們培訓過怎么看微表情,對付不同人的方法。你如果不喜歡這種方式,我可以換。
蘇染整理新買來的東西:不用,就這樣。以惡制惡,以柔克剛。
小白不平道:剛才那娘們嘴太臟。
蘇染扔了瓶水給他:這房子剛買下來時,她給我介紹男朋友,是她兒子。我沒同意。
小白灌了半瓶水:要揍她兒子一頓嗎
蘇染唰一聲,用刀尖利落地劃破包裝袋:我不喜歡主動惹事。
小白:成!你先把定位裝了。
蘇染:
小白低頭轉了五千給蘇染:老板給我漲工資了。
蘇染覺得,這買賣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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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休息了七天,蘇染一半時間看片睡覺,一半時間跟寧霏到處亂逛。
小白則戴著大墨鏡,不遠不近跟在后面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