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虹冷冰冰地道,一瞬間祭出五件頂級法器,除了留下吞靈盾防身外,其余四件刀槍矛拐一同殺向動手的那名修士。
不好!此人是假丹境界的修仙者,師弟快退!
感應到洛虹爆發出的法力氣息,辛師弟臉色驟變,單手一指頭頂的畫軸,法力狂涌。
頓時,畫軸中的猙獰異獸沖了出來,迎向對方驅使的骨矛,為沖上去的師弟爭取撤退的機會。
然而,那體長數丈的四足異獸被骨矛一撞,就轟飛了小半個身子,化作一團黑色的墨跡飛回了畫軸。
你不能殺我,我是......啊!
那動手的修士匆忙祭出的防御法器根本沒什么威力,被洛虹的四件頂級法器圍住,只是一輪打擊下來,就盾碎人亡了。
哼!管你是誰!既然圖謀我的性命,就有取死之道!
洛虹冰冷的目光掃向剩下的兩人,又從儲物袋中祭出兩件頂級法器。
他之前在邊境戰場殺了那么多的天煞宗魔修,收集的精良法器眾多,就是數量再翻一倍,他也拿得出來。
馬師兄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以他筑基后期的修為,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能祭出三件頂級法器,此人莫不是結丹期修士!
閣下,有話好說!
辛師弟亡魂大冒,知道今日是踢到鐵板了,苦苦哀求起來。
洛虹毫不理會,強大的神識驅使六件頂級法器一陣噼里啪啦的猛攻,片刻后就讓這二人身死道消了。
他剛想捉了這三人的元神搜魂,可神識一掃一下,竟發現他們的元神在他們身死的一瞬就消散掉了。
按理說,筑基期修士的元神即使脫離肉身的保護,也能存留世間一時三刻的,眼下這種情況顯然是這三人的元神上被人下了禁制。
只要他們一死,禁制就會發動,將他們的元神消滅掉,防止有人拿他們的元神做文章。
能如此行事的門派定然不缺筑基期的修士,也就定然是實力強大的大門派。
洛虹臉上表情不變,實則心里忐忑不安,回想過往之事,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何時得罪的人。
洛兄,原來你是筑基期修士!太好了,你一定能救元哥!
靜兒從震驚中回過神后,立刻帶著哭腔哀求道。
道友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洛虹緊鎖著眉頭,溫聲問道。
十多日前,我和元哥去天都街采買,路過蘭云閣時聽到有人在向伊家伙計打聽洛兄的事。元哥以為他是洛兄的舊識,便上前搭話,萬一有何急事,他好來通知洛兄一聲。
結果對方只是說想請洛兄布陣,元哥推諉兩句后就與我離開了天都街,并未將洛兄的下落泄露出去。
緊接著......
靜兒說到傷心處,實在忍不住心中悲意,掩面流淚道:
剛出魁星島,元哥就對我說我們被人盯上了,他要我直接來此找洛兄,他則留下來引來窺伺者。
我害怕極了,沒日沒夜地飛遁,但在臨近此地時還是被追上了,我這才知道盯上我們的是筑基修士。
洛兄,你一定要救救元哥啊!
在蘭云閣打聽在下
洛虹沉吟片刻后問道:
這幾年蘭云閣的境遇如何
我不知道,我夫婦二人長年在金缽島修煉,很少會去魁星島的!
靜兒哭個不停,她被追殺時太過害怕,沒有去想元興平的情況,安全之后聯想到剛才那三人喊打喊殺的架勢,頓時便明白自家夫君兇多吉少了!
洛虹嘆了口氣,元興平怕是已經被人抓住搜魂了,此地不能久留,得立刻收了大陣。
道友稍安,請在此等候片刻,在下先去島上收拾一下,而后再與你去魁星島營救元兄。
洛前輩,你千萬不要騙我!
靜兒眼神中帶著七分決然與三分怨氣,盯得洛虹心里略感愧意。
元興平雖然是好心辦了壞事,但那份將洛虹視為友人的情義是真的。
他若身死,洛虹心里難免不安。
道友放心,元兄若是出事,在下定會為他報仇!
留下一句承諾后,洛虹飛遁回島,再次站到火山之頂,一轉陣盤,撤了維持五彩巨環的那十座換靈陣。
頓時五彩靈光褪去,約束在巨環中多年的巨量靈氣,化作一股靈氣波浪席卷全島,而后向四面八方散去。
接著,洛虹又將可以重復利用的布陣材料回收,將整座大陣拆了七零八落,輪到最后的地底大陣時,他遲疑了一下,只是取回了煞妖珠,沒有破壞陣勢。
小金!
只聽洛虹高呼一聲,一頭翅展已近兩丈的金光雕啼鳴著從天空落下,收起翅膀站到他面前,歪著腦袋似乎在問她的家怎么不見了
經過十多年的成長,小金出落得愈發神俊,且已進階為二級妖獸,但仍舊沒有成年,尚有潛力可挖。
我們要搬家,先回靈獸袋住段時日。
洛虹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一下后,打開靈獸袋將其收了進去。
最后在走之前,洛虹祭出兩柄飛刀,將赤火蟻的巢穴整個搗毀,從中抓出了肥嘟嘟的蟻后,
用禁制封印后,裝入靈獸袋。
鐵鼎金身功還未大成,在洛虹找到更好的刷煞氣對象前,赤火蟻永遠在五煞聚靈陣中有一席之地。
花了小半天收拾完后,洛虹將護島的霧鎖天迷陣收起,來到等得已十分焦急的靜兒面前。
道友,我們動身吧。
遇事光躲不是辦法,洛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就必須回魁星島一探。
當然,若是對方實力太強,他肯定是修士報仇百年不晚的。
靜兒神色復雜地看著洛虹,剛才那劇烈的靈氣波動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原本快占據內心的怨恨,在靈氣浪潮拍過后,一下成了敬畏。
前輩,萬請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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