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道,“我知你疑心我為何非你不娶……”
霍霆解開衣扣,曲畔連連后退,“你要做什么?”
別的男人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這要是傳到楚漢良耳里,不定怎么在床上報復她呢,她可不能吃這個虧。
霍霆一不發,脫掉上衣轉身背對曲畔,寬闊的背上遍布縱橫交錯的疤痕。
曲畔擰眉,記憶深處有什么在呼之欲出。
霍霆轉回身,眼里滿是深情。
“當年是你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曲大小姐準我以身相許。”
曲畔滿頭霧水。
霍霆見曲畔表情茫然,提醒曲畔。
“五年前,在柏林……”
五年前?
曲畔驚訝,“馬克.霍是你?”
她初到柏林,身邊只有劉媽和巧兒為伴,每每記起夭折的孩子和活埋她的楚漢良,心如油煎,難過時便獨自跑出去大街小巷的亂走。
那日,她路過一條被人群擁堵住的街口,隱約聽到有人在用德語罵,“小偷,打死他!”
偷盜是最令人不齒的行徑,曲畔正要挪步離開,突然聽到有人用國語解釋。
“我寫欠條了,等我賺到錢就會還……”
異國他鄉,外國人聽不懂,就算有人聽得懂也不會為一個小偷辯解。
曲畔聽到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再加上男人并非有意偷盜,便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電線桿子上綁著個男人,后背被鞭子抽得鮮血淋漓,隨著鞭子一下下無情地落下漸漸沒了聲音。
曲畔知道再打下去男人肯定會沒命,主動站出來提出替男人賠償。
聽店主說男人只是撿拾店里丟掉的面包吃,還給了一張寫著古怪符號的紙條,被誤認為是巫師才施以鞭刑,曲畔也是被這些人的愚昧給驚呆了。
曲畔請店主將紙條拿給她看。
‘欠bckerei
s面包店一塊堿水面包,馬克.霍。’
男人不是小偷,應該是山窮水盡不得已才撿東西吃,而且就算是撿的他還是很誠懇地寫了欠條。
曲畔記起那個叫囂著男人是小偷的人,看向那人所在方向。
那人戴著頂灰呢貝雷帽,遮住了他的一頭黑發,從背影看不出人種,但此時看到正面,亞裔的面孔讓曲畔斷定此人也是華國人。
曲畔從貝雷帽躲閃的眼神判斷此人認識男人,甚至有陷害男人的嫌疑。
果然,聽曲畔要為男人付錢,貝雷帽叫道,“他們肯定是一伙的,打死小偷!”
貝雷帽德語并不流利,說得磕磕絆絆。
如此黑心肝陷害自己的同胞,還妄圖利用外國人置同胞于死地,曲畔厭惡至極,手指貝雷帽用純正的德語道。
“他是小偷,是他偷走了這位先生的錢,才害得這位先生沒東西吃只能賒賬。”
曲畔經常路過這條街,也到面包店買過面包,因為樣貌太過出眾,店里的伙計都對曲畔記憶深刻,所以貝雷帽的誣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曲畔的一句話讓貝雷帽逃無可逃。
貝雷帽在群毆下招供,他是男人的傭人,被男人的兄弟收買,偷拿走了男人的所有隨身物品包括錢,并伺機找機會害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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