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能好好說話,不帶人生攻擊嗎,沈凌酒無語望蒼天,悲憤交加。
其實,我可以給你做張人皮遮住你臉上的胎記,經久耐用,不易察覺,可以以假亂真,你想要嗎
蘇以澤原以為沈凌酒會激動得痛哭流涕,抱著他的大腿千恩萬謝,畢竟哪個姑娘不在乎臉呢然而沈凌酒卻出其意料的冷靜,甚至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師傅,我確實需要一張人皮面具,經久耐用的,但卻是讓你受累給我做一張有胎記的人皮。
什……什么
蘇以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下一秒,他便僵在了原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沈凌酒便覺得沒有必要再瞞著蘇以澤,她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些透明液體攤在掌心,揉了揉,便伸手覆在有大面積胎記的左臉,幾分鐘后,她刻意畫在臉上的顏料熔了,她用汗巾擦掉,又用清水洗了洗,終于恢復她原有的面貌。
此刻她身著一襲淺紗白衣,烏黑的長發宛如絲緞一般披散著,面容秀美絕俗,那怕膚色透著一抹蒼白,同樣明艷不可方物,如丹青畫卷中的清水芙蓉,無法逼視。
夜風傾動,碎香如塵。
煌煌燭火之中,她舉手投足散發出的冷靜,堅定,有如鳳凰涅槃,驚世絕艷。
美人他見得多了,可如此這般,這般……翩若驚鴻的,他覺得他受到了今晚最大的震撼。
蘇以澤只覺胸腔深處突地一跳,一時竟自怔住了,就連手中的茶杯何時掉到地上,也毫無察覺。
很久以后,蘇以澤仍然記得這個夜晚,月朗云疏,清輝似霜,微風拂面,卷來一陣暗香。可是真正沁入心肺的,卻是面前女子的音容相貌,如水清涼夜風,刻在腦海,直入百骸。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