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你倒是樂此不疲,惹禍這么多年,也沒被你打死,可見血濃于水,兄愛如山。
沈煜書收了笑,忽然嚴肅道:說起啊酒,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么事
她上個月為了逃避老爺子安排親事,借著被販賣的機會去了一趟漢州。在哪里她救了一個男人,當時我并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是……
是昭王
你都知道了
你說漢州我就想到了,畢竟,一月前昭王奉命去漢州賑災,我是知道的。
可他僅僅去了半月,便回京述職了,途中沒有傳出任何有關他遇刺或者中伏的消息,按理說,啊酒去漢州的時候,昭王應該在京都才對,怎么會身受重傷被啊酒所救
身受重傷,文璽一臉深思,同朝為官這么多年,他從未真正看透過昭王。最初他和高官子弟一樣,以為昭王溫和可欺,后來卻漸漸明白,這個貌似無害的男人有多么的深不可測。就連當今皇上也要看他臉色。
沈煜書若有所思地抬頭:據回來的探子稟報,他當時不僅身受重傷,還被裝在了許家少爺的棺材里,啊酒撞上他,是陰差陽錯。
文璽愕然,昭王心思縝密,性格沉穩,智謀無雙,守護身邊的高手暗衛多得數不勝數,怎么會落到如此境地
后來我派人打探才知道,在漢州也算大戶人家的許氏一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連條狗都沒有留下,所有的線索都焚之一炬,案件撲朔迷離,就連漢州縣令劉大人也被革職查辦,最后死于押解回京的囚車中。
有意思。文璽微微一笑,笑容有一點點愉快,能讓昭王吃癟的人,這個世上不會超過三個人,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說完文璽挑眉,看向沈煜書,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是怎么回事
沈煜書漫不經心的道:我猜到的有兩種解釋。
說著,沈煜書修長的手指拈起光滑的白子,按在棋形的眼位:第一,昭王在漢州的時候確實遭到了算計,回京復命的是個假的,為的是引開注意力,到達掩人耳目的目的,以便他金蟬脫殼,這樣他藏身許家公子的棺槨便有了說法。第二,回京述職的昭王是冒充的,敵方以為昭王被徹底解決了,想不到真的昭王被偷梁換柱,更被啊酒救了回來,真的昭王回京后,假的那個自然被滅口。不管哪一種猜測都落實了昭王遇刺的事實。
文璽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接著道:從干凈利落的收尾和毀尸滅跡的速度來看,對付昭王這步棋,想必對方精心籌謀了許久,甚至策反了昭王身邊忠實的暗衛讓他措手不及,并且找了許多契機才能把昭王逼到絕處,不料他遇到阿酒,浴火重生。
所以,阿酒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很可能已經暴露了她會武功的秘密。沈煜書望著手中的棋子,目光猛然凝固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