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邪門的神像,只要斷了香火,不也拿人沒轍嗎?
這種種蹊蹺,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老東西別有用心。
我抹掉刀上的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老東西,你既然讓我想個法子,那我給你指條明路。”
“你現在就用剛才那把斧子,去把那尊銅像砸了。”
我這話一出,院中的那些人齊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滿眼恐懼。
“不行,絕對不行!毀了神像,我們就完了!”
老孫頭更是大吼了一聲,“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啥主意!那尊神像誰也不能動!”
我對他們的反駁不屑一顧,仍繼續勸導。
“你們村里這些人一人一下,只要毀了那神像,自然沒東西約束你們了,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那東西既不護著你們,毀了又有何妨?”
沒等我把話說完,一股濃郁的黑氣從柜子底部蔓延開來。
那掀起的陣陣黑浪,幾乎轉瞬間就吞沒了院中的半數人,可唯獨繞過了那老孫頭!
老孫頭瞪著眼睛看著我,余光時不時的往柜子的方向瞥。
他還以為我瞧不見院里的景象,仍在那煽動著村民。
“大家伙,我剛才瞧見了,這小子的血有用!和尚不亂動了!咱們只要把這小子的血抹在身上,咱們就能活!”
說話間,老孫頭猛地朝我開了一槍。
我在他扣動扳機的一剎那,甩上房門,直接彎腰躲在了窗下。
鐵沙彈的穿透力不強。
連那破門板都打不碎。
更別說這幾寸厚的山墻了。
老孫頭一槍接著一槍,那準頭可比胡爺差遠了。
我摸到床邊,割開繩子,把人塞進了床底下。
“和尚,你這回可欠了我個大人情了,好好活著吧!”
我說話間,房門被人從外頭踹開了。
我在人沖進來的一瞬,兩刀壓入其胸口,抬腳踹人,轉身關門,一氣呵成!
漸漸的,院中的嘶吼哭饒聲越來越小了。
我從窗戶探出了半個頭,看著那些圍在老孫頭身邊,不斷掙扎的孫家村村民,一口唾沫啐在了地上。
“老畜牲,你繞這么大一個彎,不就是想讓這些人一道去送死嗎?”
我捆好砍柴刀,確定不會脫手后,把蛇骨鏈摘下來,套在了和尚的手上。
而房門外,原本晴朗的天已陰云密布。
呼嘯的山風席卷著落葉,飄散在了地上的那些尸體上。
我站起身。
老孫頭卻笑了。
“桀桀桀,年輕人,太聰明,可不是啥好事,這聰明人一般都死的早。”
我打開房門,看著孫老頭身后冒出的巨大黑影,后槽牙咬的繃緊。
“原來,孫家村這災禍,是因你而起的?”
“老畜牲,你才該天打雷劈!”
老孫頭笑了,他手里的那把散彈槍早都給扔了。
他將原本捆在神像手上的指骨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又把那嬰兒腦袋掛在了自個的脖子上,連帶著那沾血的半截麻繩被他攥在了手里。
更離譜的是,他居然拎著那把斧頭,遙遙的指著我。
“年輕人,你這具身體可當真不錯,死而復生這種事,也真讓老頭子我長見識了!既然你不愿意救他們,那就把你的身體抵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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