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和尚去了紙扎鋪子。
滿院子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混著濃濃的臭氣涌進了我的鼻腔。
我干嘔了一聲,把和尚擱在了門口。
“我有點事要弄清楚,你呆在這別動。”
我自自語著,看著壓根就沒反應的和尚,著實有些無語。
我轉身進了鋪子的最深處,水鬣狗窩著的大坑已經被填上了,鋪子外像是著了一把大火,連帶著半間房都被燒干凈了。
只剩下鋪子里的那個大鐵籠子還在勉強支撐。
“這火難不成是村里人放的?”
正想著能不能在這找著點線索,可看著這燒的一片狼藉的屋子,只猶豫了片刻,就轉身走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那堆廢墟里,一條足有半尺長的蜈蚣從里頭探出了腦袋。
而與此同時,村子外頭,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身影正動作機械的從外往里走。
等我背著和尚從紙扎鋪子出來時,麻長順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靠!”
我被這突然出現的大活人嚇了一跳。
在看清那張臉后,我松了一口氣。
“麻長順?你跑出來了?你咋找到這的?”
麻長順的眼珠子已經沒了焦距。
他歪著腦袋扭頭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合。
“跟我走。”
我覺得這小子不對勁,站在原地沒動。
“跟你走?去哪?”
麻長順不回答,只重復著剛才的話。
“跟我走。”
我掃了眼背上還沒醒的和尚,又瞥了眼麻長順,瞳孔一縮。
下一瞬,我手起刀落,毫不客氣的抹了他的脖子。
沒有血涌出來。
麻長順的脖子幾乎被我砍掉一半,只剩下一塊皮肉連著。
整個腦袋控制不住的朝后仰著。
而沒過多久,傷口處的皮肉開始向外延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了回去。
在長好的瞬間,麻長順又說話了。
“跟我走。”
我嘴角一抽。
看這個架勢,這東西是麻長順無疑,只不過他應該被什么東西操縱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啥,但繼續留在村里,也沒啥必要了。
我隨便選了個沒人院子,推門而入。
我跟和尚各換了身干凈衣裳,又帶了些糧食和水壺。
正要走時,我折身回了村長家的院子,把孫老頭尸體旁的東西都撿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剩下的那四樣東西是啥,但也不能繼續留在這。
邪神像來路不明,村里人吃心不正,還是不讓這些東西繼續留在這禍害人的好。
可就在我把那幾樣東西撿走時,村子的另一頭出現了幾個人影。
難不成這村里的人還沒死絕?
我抓起砍柴刀就拎在了手上。
他們由遠及近,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其中一個大娘竟對著我跪了下來。
“多謝恩人救了我們的命!多謝了啊!”
我一怔。
“恩人,多虧了你們,要不然我們這一輩子都得被困在這村子里!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我朝著那幾人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來的這些一大半都是女人。
年長的四五十歲,年紀小的,跟蘇三的歲數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