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六因為那東西跟人爭的臉紅脖子粗。
我卻沒有耐心傻等著,“何六,你先在這買吧,我們上去了,運氣好的話,出門再見,”
我說完這話,扔下人就走。
胡爺兩人緊隨其后。
我們誰都沒有看到,就在我們走后,那帶著儺戲面具的老板居然把東西扔給了何六。
何六滿意的勾了下嘴角。
一改剛才那副急赤白臉的樣子。
他從兜里摸出了幾張已經被血浸透的懸賞令,每一張懸賞量上都用黑色的墨跡筆畫了大大的叉。
“這回來就只有這些了,還是老規矩,我只要現金。”
“干你們這行的,我遇著不少沒見過哪個跟你一樣這么缺錢的,小六子,我這有筆大單,你接不接?”
那老板說話試探性的前弓了一下身子,從桌子底下掏出了另外兩張新的懸賞令。
那上面赫然畫著兩張的何六再熟悉不過的臉!
何六震驚的轉過身,看著我們已經走遠的背影,忍不住壓低聲音質問。
“這怎么可能?他們兩個明顯是初來乍到,怎么跟你們這地方扯上關系了?”
老板笑了笑。
“這就與你無關了,我只問你接還是不接?”
“這兩個人加在一起,你所得的酬金應該比之前高出十倍不止,且時間不限。”
“只要你得了手,無論在哪,都會有人把酬金奉上的。”
老板滿心好意的提醒完,喪眉搭眼的看著何六。
“小六子,干完這票,你后半輩子可就吃喝不愁了,再也不用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而你的妹妹也會順順利利的上大學,你敢不敢接?”
何六猶豫再三,后槽牙都要得嘎嘣作響。
“我考慮一下。”
若是那些尋常的修行之人也就罷了,總能想法子要了他們的命。
可剛才,何六是親眼見過我們幾個動手的。
他們四個加起來才勉強治住我,想要我的命,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盡量。
何六在店鋪前轉了兩圈,到底還是在那兩張懸賞令的背面壓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彼時,我跟胡爺已經走到了四樓的出口。
隱隱覺得白狼有些不對頭。
從三層出來之后,白狼就始終垂著腦袋,尾巴也不搖了,走起路來幾乎左搖右晃的,后腿也時不時拖沓著。
尤其是那雙眼睛,已經漸漸看不出有人的跡象了。
它甚至幾次都想跑。
沒辦法,我只能跟人討了根麻繩,把它拴著系在手上。
在四樓開門前,我伸手在它腦袋上拍了兩下。
“老王,你可以的,再等等,堅持住,你馬上就能恢復自由身了!”
說話間,我已經連拖帶拽的把白狼帶上了五樓。
看著那越往上越發金碧輝煌的亭樓裝飾,我忍不住咋舌。
有錢人過的都是這日子?
真是讓人羨慕!
就在我試探著能不能把門邊那塊金鑲玉摳下來時,先前攔著我們的白胡子老頭,突然從五層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是我立刻呲牙笑了。
“幾位今天是第一個登上五層的,樓主吩咐,幾位可以直接將此行目的告知于我,我會將你們帶過去的。”
那白胡子老頭微微弓著腰,態度恭敬極了。
我一時有些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