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門被關上,窗戶外面不知道落了啥,居然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
我緊盯著窗簾,放在身側的手搓了又搓。
而就在這時,我居然再次聽到了那紅衣女人的聲音!
“陳水生,你就這么不敢看我嗎?!”
“你還真是讓人失望呢,我都已經穿成這樣了,你連看我一眼的膽子都沒有嗎?”
落在玻璃上的噼啪聲漸漸被敲擊聲所取代,我甚至還能聽到外頭有女人的低吟淺哼。
那曖昧不明的動靜,讓人心里燥的慌。
我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的回到床上。
可那女人的聲音卻如影隨形,哪怕我捂住了耳朵,都能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漸漸的,我心里那點為數不多的燥熱就被涼氣所取代了。
那女人少兒不宜的聲音讓我遍體生寒。
挖槽了!
這叫啥事?
望山樓未免太他娘的邪門了吧!
大半夜的還有邪祟勾引男人!
聯想到剛才沖出門的那頭野豬,我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這哪是引人犯罪?
這純粹是為了把人騙出去殺吧!
如果真的按的貍貓老板娘所說,這外頭晚上不安全,那這女人的聲音,不就純純是魚餌嗎?
我心里嘀咕著。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響動。
外面的東西像是想推開那扇玻璃窗,不斷的用身體撞擊著墻面。
連帶著我這邊的墻板都被撞的砰砰響。
我一股怒火竄上腦門。
還他娘的有完沒完了,真當老子好欺負?!
我正要起身,就看見剛才還打呼嚕的胡爺身子一翻,撈起地上的鞋,手一揮就正好砸在那窗戶的正中間。
“吵他娘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有人生沒人養的玩意,咋不死在你娘肚子?狗糙的晦氣東西,別來打擾你爹!滾蛋!”
胡爺破口大罵。
這讓我始料未及。
胡爺這老狐貍性子是急了點,但是更喜歡放黑槍,背后耍點手段。
不過。
大多數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氣定神閑,神色淡淡的。
很少能聽見他這么破口罵人。
我驚的挺起身,突然想給外面那東西豎個大拇指。
這邪祟比我牛批呀!
可還沒等我坐起身,胡爺居然直接摸起身旁的獵槍,一下橫在了我的肩頭。
他手腕一轉,就把我重新壓回了床上,跟著他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緊咬著牙關,沒讓自己笑出聲。
胡爺的破口大罵還在繼續。
“有那個本事都不如給你爹上墳燒點好紙,什么臟心爛眼的玩意也敢出來曬臉?”
接下來,胡爺依照著族譜,把外頭那個邪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連我都聽愣了。
外面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罵蒙了,原本瘋狂撞擊墻板的動作一停,就連女人的聲音都沒了。
就在我要松口氣的時候,這外面居然無端刮起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