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赫然擺著昨天晚上拉回來的那口棺材。
但離譜的是,棺材上封著的符紙已經被撕掉了,可棺材卻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我把這地下室大致打量了一遍,跟著冷笑出聲。
“難怪這下頭運氣會這么重呢,原來都在這堆著呢,你們家這些年靠這些東西應該也沒少發財吧?”
崔大娘根本就不敢進這地下室。
她拄著拐棍,立在房門外,陰著一張臉朝屋里打量。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要處理掉的,我實在是不想讓后輩再沾這份因果了,但凡是碰了這地下室東西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我也就沒讓人再管……”
胡爺回頭朝著那老太婆掃了一眼,“話說的好聽,有啥用呢?”
從地下室里堆著的這些東西上面并沒有多少浮灰,一看就是有人經常走動打理的。
這老太婆壓根就沒想過要把這些東西處理干凈。
不過是為了說些場面話哄哄人罷了。
我懶得拆穿她。
胡爺也只是重新摸出了幾張符紙,“老夫辦事是不允許外人圍觀的,您要是沒事,就還是往樓上請著吧。”
下面的陰氣不斷朝上面滲透著。
這短短一會,黑棺正對著的方位,已經凝出了一個個黃豆粒大小的黑色水珠。
正順著地下室的天花板往下滴落著,棺材上面已經蒙了一層的水。
我看著這場面,警惕地將手伸向了身后。
可那老太婆也不知是一根筋,還是怕我們偷她的東西,居然死守在門口,說啥不肯走。
“我就在門外,要是有啥事沒準我也能幫上忙。”
我不耐煩的瞪著她:“您老這身子骨不拖后腿都不錯了,能幫上啥忙?還是說您這地下室里頭還有別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不吭聲了,拄著拐棍往樓上挪動。
隨著他走遠,胡爺甩手關上門,一張符紙拍在了門板的正中心,同時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頓時心領神會,摸出砍柴刀,就撬開了棺材四周的黑色蜜蠟。
砍柴刀對待這些鞋子之類的玩意兒,簡直是無往而不利。
那昨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融化的黑色蜜蠟油,在碰到砍柴刀的瞬間,就被豁開了一條大口子。
那四角封著的蠟油轉眼就被我清了個干凈,我不敢置信的盯著已經松動的棺材板,心里頭有點發毛。
“胡爺,這密封棺材的蜜蠟油有點不對,這咋能……”
胡爺神色凝重的盯著我:“這不是蜜蠟油,這是妖尸油。”
我頓時愕然。
“你說啥?”
“老夫昨天就發現了,這口黑棺周圍封棺所用的蜜蠟油,乃是由近百具的妖怪尸體凝煉而成,包括這上頭浮著的這層黑色的石板殼也是一個東西。”
我瞪大了眼睛。
“難怪你昨天原本不同意,后頭居然又答應了那只黃皮子,去現在不是所謂的末法時代嗎?上哪有那么多只妖怪給人殺?”
胡爺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情。”
昨天夜里,胡爺嘗試推演與此事有關之事,可剛閉上眼睛,筋骨就是一陣酸麻脹疼,靈魂都好像被勒緊了。
他當即就意識到了不妙,放棄了卜卦。
“老夫本想著今天一早來這瞧瞧,卻沒想到那姓崔的倒霉小子提前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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