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津港回到大港油田以后,我去找石靜霞,房東說她早就退房了,又到步行街花了兩千六買了一個摩托羅拉的新手機,型號記不清了,當時挺牛逼的一款。
立刻給石靜霞打了電話,十幾秒等待后,電話接通了。
“小靜。”
“光庭,是你嗎?”
“是我,小靜。”
她哭了,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急得我趕緊打了個出租車去找她。
天陰著,飄起了雨絲,跟知了撒尿一樣,司機多要了我五塊錢,理由是下雨路不好走,我去你大爺的。
當時,石靜霞正在海濱公園里看人跳舞,倫巴,恰恰,踢踏,公園很破,但氣氛很好,男的摟著別人的老婆,女的摟著別人的老公,其樂融融。
我搖搖頭,心想:這里面得有多少個姜二娃和老賈呀。
“小靜。”
站在身后,我喊了一聲。
石靜霞回過頭來,一頭撲倒我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么多天聯系不到你,我擔心死了。”
“別哭了,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嗎,對了,你怎么搬家了?”
“我,我,那幫學生,天天晚上折騰,我想你想的……”
她沒說完,紅著臉,低頭不說話了。
我突然有點盼著天早點黑了。
“對了,老段來找你了嗎?”
“沒有啊,你們沒一起回來嗎?”
趕緊給段懷仁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的一刻,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段懷仁隨身攜帶著宇文泰的人頭不方便,他就先行回去了。
我和石靜霞專程去了趟大沽口炮臺遺址博物館,感受了一下當年的歷史,深刻的體會到了如今祖國的強大,吾輩應當銘記歷史,揚我國威。
第二天,我和石靜霞就買火車票返回了西京城。
“林老,對不起,我沒有把東西帶出來。”
“事情懷仁都跟我說了,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我……”
“好了,去洗洗吧,換身衣服,準備開席。”
林滄海沒有怪我,反而在宴客廳準備好酒席,為我接風洗塵。
段懷仁說王小亮也沒死,他們一起被另一艘從夏威夷海域歸來的魷釣船給救了。
他還轉達了王小亮想要對我說的話,說等給母親養老送終之后,就來跟著我干。
一別月余,張玲見了我喜笑顏開,端起酒杯要跟我喝一盅,石靜霞在一旁咳嗽了一聲。
“玲姐,實話跟你說,我跟光庭我們兩個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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