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龍學軍坐在大排檔,一面喝著啤酒,一面吃著一碗熱騰騰的豬腳面。
手機響了,是孫紅梅打來的。
“龍大師,您真是神了!”
龍學軍嘿嘿一笑:“看來你應該小賺了一筆。”
“沒錯,下午我去打牌你知道嗎?我居然一捆三,贏了差不多一千塊!還有,店子里的生意下午也出奇的好,小區里有人家辦酒,所有的煙酒、飲料都在我家拿的。龍大師,謝謝,謝謝你。對了,我能夠把你推薦給我的朋友嗎?”
龍學軍一下子愣住了,回過神來馬上說道:“別,我最近一段時間要出遠門,什么時候回來還說不定呢。再說了,我喜歡低調,低調你懂嗎?”
“這樣啊!我的一個姐妹家里很有錢的,只要你能夠幫她,錢不是問題。”孫紅梅還是有些不死心,她已經把龍學軍的本事給吹了出去,要是他不能幫自己的姐妹那么自己就太沒面子了。
龍學軍的一顆心玲瓏剔透,哪里會猜不到。
“你覺得我是差那兩個錢的人嗎?我幫你那是緣分,你以為誰我都會幫嗎?就這樣,沒事別再給我打電話了!”龍學軍直接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孫紅梅的心里有些忐忑,也很后悔,自己這又是何苦呢,好容易認識一個有本事的大師自己卻因為顯擺而把人家給得罪了。
再細細一想,人家還真不缺錢,自己提出給五千,人家卻只收了一千二的紅包,而且好像還真把那一千二給捐了,她是看到捐款的收條的。
大師的思想她是無法弄明白的。
龍學軍也很郁悶,什么人吶,真把自己當神棍了?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看來自己倒是蠻有做神棍的潛質的。
一碗面吃完,他又把瓶里的啤酒一飲而盡,打了個嗝,這就算是他的晚餐了。
看著對面的一家健身館,他摸出了那把鑰匙,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肖真琴收拾好東西,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鐘了。
她還沒有吃晚飯,她也沒有心思吃。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她警惕地走到門邊,從貓眼里看去,外面站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她認識,叫陳永明,是湯建偉的健身教練。
湯建偉去健身也是她逼著去的,她說像他們這種職業會經常處于一種亞健康狀態,需要必要的鍛煉,當然,健身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保持身材。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陳永明為什么會來找自己,自己只和他見過一、兩次,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兩句,他找自己干嘛?
不過她還是把房門給打開了,她覺得陳永明來找自己應該與湯建偉有些關系。
“肖小姐,你好!”
陳永明的臉上帶著微笑,手里提著一個印有“康雅健身會所”字樣的紙袋子。
“陳教練,有什么事嗎?”雖然肖真琴把門打開了,可是她卻警惕地攔在門口。
陳永明收起了笑容:“肖小姐,我是來送湯先生遺留在會所的物品的。”說完他將紙袋子遞給肖真琴。
肖真琴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然后看了看,確實是湯建偉的,其中有些還是她買給湯建偉的。
“謝謝,要不進來喝杯茶吧。”肖真琴其實也只是客套一下,誰知道陳永明嘴上說:“那怎么好意思呢?”人卻要往屋里走。
肖真琴恨自己嘴快,和他客氣什么?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也不好反悔,只得讓陳永明進去了。
她給陳永明泡了杯茶,然后說:“你先坐一下,我把東西給收起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陳永明拿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等她再回到客廳的時候陳永明已經不見了,房門是開著的。
“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家伙。”肖真琴心里暗道,然后過去把門給關上,又將陳永明喝過的茶杯給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也真是的,明明已經要走了還在乎這些做什么。”
此時,林城市局刑警大隊沈沉的辦公室還亮著燈,肖秋水和羅森坐在沙發上,沈沉從自己的辦公桌前走了出來。
“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沈沉給二人散煙,然后自己點上一支。
“我們查到了,肖真琴真是在橋城做的手術,橋城的一家私立醫院,她沒有用自己的真名,而是她的那個網友給她找了一張身份證,用了別人的名字。”
聽羅森這么說,沈沉冷笑:“這都行?”
“這有什么不行的,就連醫保都能夠冒用的,更何況一個身份證。”羅森不以為然地說。
沈沉問道:“孩子是誰的?”
“應該是湯建偉的,我們詢問過肖真琴的那個網友,他說他和肖真琴之間并沒有什么,他倒是想,可是他們一直都只是在網上聊,而且是素聊,他通過和肖真琴聊天知道肖真琴是一個文化人,所以也不敢亂說話,他的想法是只要能夠與肖真琴聊成了朋友,那么就能夠有見面的機會,那個時候他再創造條件,他相信只要肖真琴給他這個機會他就能夠把肖真琴給弄到手。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肖真琴第一次和他見面竟然是讓他幫著找個醫院做那樣的手術,他原本想要拒絕的,可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他想自己如果幫了肖真琴這一次,那么等肖真琴休養好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羅森居然連這些都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