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洪點了點頭,沈沉卻露出了微笑,柳白在偷換概念,這能一樣嗎?
不過他也沒有說破,他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謝常青真對你的作品起了心,甚至他還想侵占你的這部作品,你會怎么辦?”
“和他分道揚鑣,反正原本我也有這樣的心思的。”
“如果分不掉呢,分不掉,但他卻真要占有你的這部作品,而且就像《沐云聽濤》那樣,在你認為并不成熟與完美之前就想要提前把它推向市場變現,你會怎么做?”
沈沉一面說,一面死死盯著柳白,他這是在故意要激怒柳白,看看柳白對這個問題的反應。
柳白卻并沒有太過生氣,而是和沈沉對視:“沈大隊長,你是不是很想聽我說我會殺了他?”
沈沉沉默了,雖然他是在有意激怒柳白,但他知道凡事都有個度,如果自己再給柳白施壓的話,估計彼此就很難坐下來聊下去了。
傅洪也聽出了火藥味,他出來圓場:“沈大也沒有這個意思,他不也說了嗎?就只是個假設,所以柳先生,你也不必這么敏感。”
柳白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死之后你們警方一直都在懷疑我,幾次來找我哪一次不是想要從我這兒發現什么。常青死了,接著梁嵐也死了,梁嵐這一死我的嫌疑就更大了不是?之前你們就提起過,問我知道不知道梁嵐與常青之間的那點事情。作為一個男人,我確實很憤怒,自己的妻子居然和自己的師弟有那樣的瓜葛,雖然我從來沒有去證實過,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些不清不楚。當時想不通,差點就做了傻事,可是后來慢慢也就想明白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嗎?既然她不想過了,那就分開好了,我也不會栓著她,更不會為了她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聽到柳白終于承認了這件事兒,沈沉追問道:“那你為這件事情找過謝常青嗎?”
“找他做什么?打他一頓?又或者讓他賠精神損失?我做不出來,而且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柳白又是一聲苦笑。
傅洪說道:“你和梁嵐離婚后不久就和陶敏在一起了,而在離婚前你就認識陶敏,在那個時候你們之間是不是已經有在一起的意思了?”
柳白搖頭:“絕對沒有,如果我真是那樣的人小敏也不會選擇我了,在之前謝常青就曾經對小敏動過心思,可小敏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們很快就結婚了,但對于我們彼此而,真正吸引對方的更是彼此的人品。傅隊,我知道我這么說會顯得我是在吹噓我自己,但事實就是如此。別看小敏這個人看上去新潮,但她和我一樣,骨子里都是很傳統,很保守的。”
傅洪看看沈沉,他已經沒有問題了,沈沉沖他點了下頭然后對柳白說道:“那好,柳先生,打擾了,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離開林城。”
“這個還真不好說,下周我必須得去一趟羊城,這都是謝常青留下的爛攤子,我們和林那邊的一家公司有合約,得共同錄制一個專輯。現在他不在了,這事情我必須得管,因為我竟然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公司還有其他的股東嗎?”沈沉好奇地問道。
柳白抿了抿嘴:“還有一個,你們也認識,我現在的師母,葉青竹。”
沈沉和傅洪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謝常青的音樂公司里,汪淳一現在的年輕老婆竟然也是股東之一。
“而且她占股高達百分之四十,我想或許這家公司在最初注冊的時候老師出了大部分的資金吧,那個時候我們剛創業,都沒什么錢,只是這些我都是最后才知道,也是他告訴我的,說老師不讓他和我說,怕是傷了我的自尊心,那股份也是老師讓他悄悄給我的,我占了百分之二十。”
“可是謝常青死之后這些事情就全落到了你的身上,你老師又或者這個師母就一點都不管的嗎?”
“老師說了,經營之道他不懂,他只投錢,至于怎么弄,虧了賺了都是我們的事。他是老師,既然他這么說我自然也不能說什么不是?”
回去的路上,傅洪問沈沉對于柳白怎么看,沈沉卻反問他對于汪淳一這個人怎么看。
傅洪有些不解:“怎么,你該不會連汪教授也懷疑吧?”
“你就不覺得汪教授在這兩個人之間起到了一個很微妙的作用嗎?他為什么非得把這兩個人栓到一起,真是因為性格上的互補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按說最了解自己學生的人是他,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兩個人真要相處起來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但他還是讓他們擰在了一起,你不覺得有點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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