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啊,你想了解什么情況盡管問。”邵波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煙。
羅森輕咳了一聲:“邵叔,花姨,我也是例行公事,如果有什么語得罪二位還諒。”
“小羅你說的什么話,配合警方辦案可是我們應盡的義務,這點叔懂。”
邵波是廠里的老職工,他們那一代的工人確實很純樸。
羅森問道:“羅麗娟是你們的兒媳婦吧?現在在力天世紀廣告公司上班?”
羅森問得很直接,這也是和沈沉學的。
邵波點點頭,婦人卻一臉的擔心:“麗娟怎么了?”
羅森忙說道:“羅麗娟沒什么,她好著呢,我剛才說了,只是例行詢問。”
“這樣啊,沒錯,麗娟是我們的兒媳婦。”婦人回答道。
羅森說道:“最近林城發生的這幾起案子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先是裝修工人,接著是廣告公司的職員,再就是這個叫林友發的貨車司機,他們多多少少都和羅麗娟有關系。”
“啊?”婦人瞪大了眼睛。
邵波也一臉的狐疑:“怎么就和麗娟扯上關系了呢?”
羅森看著他們,心里卻在想,他們不會不知道吧?他解釋道:“裝修工人正在裝修的是羅麗娟家對面的那套房子,而廣告公司的職員羅有才正是羅麗娟所在公司的員工,而且與羅麗娟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現在這個小貨車司機則是和你們是鄰居,你們想想這是不是都與羅麗娟扯上了關系呢?”
邵波說道:“這話我可不同意,就拿這小貨車司機來說吧,我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觸,他住在這兒快半年了,一開始我們還和他打招呼呢,可是他根本就不搭理我們,整天就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要不是他有個小貨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犯了事的人跑到咱們這兒來躲事的。”
“是啊,再說了,除了周末,子力和麗娟他們都不回來,就周末他們回來吃一頓晚飯,也不可能與那個人有什么接觸的。我說警官,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家麗娟吧?麗娟可是大著肚子,她這樣能殺人?再說了,無怨無仇的,又怎么可能下這樣的手呢?”
婦人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好像是生怕羅森他們弄一出冤假錯案來似的。
邵波說道:“行了,別激動好嗎?人家小羅都說了,就是例行詢問,小羅剛才說話也在理,至少從三個人與麗娟都有交集這一點來看,咱們家麗娟多多少少也是有嫌疑的,但我相信我家媳婦不可能是兇手,我相信警方是能夠將真兇抓住的。”
邵波一面說,一面輕輕拍了拍自己老婆的后背,試圖想讓花姨來。
羅森也有些尷尬,按理說確實是這樣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羅麗娟會殺人。
“你們和那個小貨車司機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羅森問道。
“沒有,我們連話都沒說過什么哪來的不愉快,再說了,就算有不愉快我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況且還什么都沒有。”邵波回答道。
羅森覺得邵波這話似乎有些繞,但他還是認同邵波的說法,看得出來,邵波不是那種很攪的人,總的來說還很明事理。
“羅麗娟呢,她有沒有……”
羅森還沒有問完,邵波就擺了擺手:“那更加不可能了,麗娟就是那性格,她哪怕是心里有氣,逼得急了說話都很有分寸,輕細語的,從來就沒有和人紅臉的習慣。”
羅森又想到了羅麗娟自己也說過,她和那個裝修工人也只是好好說的,兩邊并沒有吵起來,不過或許是因為她的脾氣使然,顯然那個裝修工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婦人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就和她扯上關系了呢?小羅警官,麗娟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你們可千萬別冤枉她,我怕她會想不開,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這一點就算是花姨不說羅森自己也是心里有數的,羅麗娟真要有點什么的話,自己反倒說不清楚了。
羅森輕咳了一聲:“邵叔,花姨,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們并沒有懷疑羅麗娟,只是既然三個死者可能都與她有關系,一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弄明白的,不是嗎?”
邵波點點頭:“我們明白,所以現在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你們聊,我老伴就是心急,擔心自己的媳婦有點什么事所以反應有些過激了。”
羅森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事的,沒事的。”
婦人終于平靜了下來,她看著羅森:“小羅警官,你一定要還麗娟一個清白啊。”
羅森笑了:“我們可沒有下結論說她殺人,她自然就是清白的。”
羅森并沒有坐太久便起身告辭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正如他自己說的,就是一個例行詢問,并沒有清楚的目的指向。
上了車,劉術說道:“森哥,我也覺得不是羅麗娟,作案要有動機,可是不管怎么看羅麗娟都不可能有動機殺人。”
羅森笑笑:“可是目前只有羅麗娟與三個死者有交集,你還能夠找到第二個人嗎?”劉術嘿嘿一笑,低下了頭。
羅森收起了笑容:“是啊,沒有動機,而且她也不具備作案的能力與條件。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有些沒想明白,小劉,你想想,羅有才和那個裝修工人住的地方是單元樓,住戶之間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剛才你看到了吧,他們可是住在一個大院子里,一個大院四、五家,那貨車司機住在最里面,旁邊就是老邵家,兇手要作案肯定要進入院子才會到貨車司機的住處,這些住大院子的人平日有喜歡在門口坐的習慣,真要有兇手來你覺得能夠逃過他們的眼睛嗎?”
劉術卻道:“尸檢報告的死亡時間是夜里兩點多鐘,這個時間點他們都睡了,沒瞧見兇手進院子也很正常。”
羅森沉默了,劉術說得沒錯,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哪不對勁。
劉術又道:“我疑惑的只是那個點,他怎么就被安眠藥給弄睡著了呢?就算是睡著了,有人用刀割他的喉嚨他就沒感覺?是我恐怕早就醒過來了,除非是安眠藥有足夠的分量。”
劉術倒也是用了心的,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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