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水和羅森坐在沈沉的辦公室里,兩人把大致的情況和沈沉說了一下,沈沉聽了之后也皺起了眉頭,他比較同意兩人的看法,兇手明明還有時間把沒完成的事情給完成的,但卻提前就離開了,那么他一定有必須要離開的理由,也就是兩人說的兇手似乎很趕時間。
那么這個必須要提前離開的理由是什么呢?
至于說老莫提到的兇手的目標會不會還是顧晗悅,沈沉覺得應該不是,顧晗悅只是兇手臨時起意的幌子,兇手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莫欣云。
“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兇手之前的兩個目標可以說都有著一定的共同點,那就是受害者在某種程度都存在著一定的生活作風問題,可是顧晗悅說過,他與莫欣云之間的感情一向都很好,是很恩愛的夫妻,按說……”
羅森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沉就笑了:“顧晗悅或許是在說謊,從莫欣云要通過那款軟件程序隨時都在監測他在什么地方來看,這就不是一個能夠讓人放心的主。顧晗悅與莫欣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你們說的那么恩愛。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任,你監視我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我監視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這完全就是一種彼此之間不信任的表現。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羅森微微點點頭,他覺得沈沉這么一說他也認為像那么一回事,剛才在聽顧晗悅說莫欣云用那程序監測他在什么位置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些別扭,只是他還沒成家,也不像沈沉那般經歷的事兒多了,所以一時半會還真沒想到這方向去。
肖秋水說道:“假如莫欣云與前兩名受害者有相似之處的話,那么說明兇手的目標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一直都是類似的女性。對了,莫欣云所住的片區與前兩個死者都屬于一個大片區,這么看來兇手作案也是有一定的區域限制。”
“嗯,所以我們也可以從這一點進行調查,就是對于區域內的女性能夠有一定了解的職業,而且還可能知道一些她們生活情況的人。”
肖秋水說道:“前兩個死者多多少少都與你扯上了一些關系,這個應該和你沒什么牽連了吧?”沈沉苦笑,這一次的受害者確實與他沒再有什么關聯了,不然他真會認為兇手是不是真是在自己認識的人。
肖秋水和羅森沒呆多久就離開了,沈沉坐到了椅子上,又重新拿起了三起案子的卷宗仔細地看了起來,他還想從這三起案子里看看有沒有更多的聯系。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警校的同學打來的,他記得自己的這個同學現在是橋城刑警隊的副隊長。
“老同學,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沈沉沖著手機笑問道。
電話里傳來了歐陽娜娜那甜美的聲音:“怎么,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你該不會是到林城來了吧?”
“沒有,在橋城呢,手里有個案子很棘手,市里也十分的重視,限我們十天內必須破案,可是已經過了兩個十天了,我們還是沒有一點的眉目,實在沒有辦法,就來向老同學你求救了。”
“哦?什么案子讓我們歐陽難成這樣啊?”沈沉可是知道的,歐陽娜娜別看是個女人,辦起案子來可謂是雷厲風行,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個本格派的推理迷,破案的水平也是很厲害的,連她都覺得棘手的案子說明一定很不簡單。
“是這樣的,二十多天前橋城接連出現了三起命案,三起案子前后也就是不到一周的時間內發生的,第一起與第二起間隔兩天,第二起與第三起間隔三天,作案的手法一模一樣,原本我認為還會發生第四起,可是差不多快一個月過去了也沒有類似的案件發生。目前我們只是對案件的一些共性進行了梳理,因為在案發現場根本就沒有能夠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三個受害者好像也并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們無法確定兇手的作案動機,也無法鎖定任何一個目標嫌疑人。說白了,我們的調查毫無進展。”
沈沉微微有些發愣,她感覺歐陽娜娜說的案子怎么與肖秋水和羅森他們查的案子那么相似。不過他也知道,在電話里也不怎么好細問具體的案情,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下午我過來一趟,不過你也知道的,我們局里現在的案子也很多,估計我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與精力留在橋城幫你,我只能給你提供一些建議或者思路。”
歐陽娜娜笑道:“這就已經很好了,這樣至少我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抓瞎了,今晚我請你吃蝦酸牛肉,正經的獨山蝦酸。”
沈沉確實很好這一口,那蝦酸倒是有一個特色,那就是聞起來很難受吃起來卻很香,很開味口,也是橋城的一大特色。
沈沉想著歐陽娜娜遇到的案子或許與老肖他們碰到的相似,于是他便給肖秋水打了個電話,他告訴肖秋水下午想帶著羅森一塊去一趟,去看看橋城那邊到底是怎么的一個情況,就算兩個案子沒有什么牽扯的,當是去學習一下也是好的。
畢竟沈沉還吃不準,只是聽歐陽娜娜說起的時候心里突然冒出的一個想法。
肖秋水自然也不會說什么,羅森手里并沒有什么大事,調查工作已經布置下去了,他說一會就讓羅森過來。
下午三點,沈沉和譚科說了一聲便帶著羅森出發了,前往橋城。
羅森開車,沈沉坐在副駕駛位。
“沈大,聽說歐陽娜娜很厲害的,上次全省警察大比武的時候,她可是取得了散打第二名的好成績。”要知道羅森說的那場大比武可是不分男女的,也就是說她的散打第二名并不是女子組,而是混合組,這就相當的牛了。
“怎么,你不是想和她比一場吧?”
羅森吐了吐舌頭:“我這小身板還是算了吧,才不跟著找虐呢,不過我很好奇,沈大你要是和她打能打得贏嗎?”
沈沉搖搖頭:“不知道,沒打過,不過我想應該馬馬虎虎吧,我們那個班里她還不是最能打的。只不過最能打的那個并沒有參加那場大比武。”
“哦?那你們那個班還真是牛,還有一個叫于啟相的好像也是你們那個班出來的吧?”
沈沉點點頭:“老于是我們班里年紀最大的一個,比我大四歲。”
“他好像現在已經是遵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了,而且我還聽說前不久的運鈔車劫案就是他破的。”
沈沉笑了:“他確實厲害,當初他可是教了我不少東西,當年我們這一班的同學里只有他一個人是從單位考進去的,我們都是高中畢業考進去的,我們這一班的同學里也只有他有工作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