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快速和殷鶯說了瘸子張的交代,讓她去找那個算命的。
并且更為疑惑的看著瘸子張,等他的回答。
半晌,瘸子張才告訴我,我的名字就是那老先生取的。
我心里突突一跳。
又問瘸子張,他怎么會知道,這就是那老先生,都還沒看到人,不會弄錯嗎?
瘸子張卻說錯不了,很多年前八茅鎮出過事,除了那個算命先生,沒人敢進來。
我眼皮微跳,因為我不知道,八茅鎮出過啥事兒。
頓了頓,我又問他,說時間還沒到是什么意思?
瘸子張這才說,當年那老先生給他也卜了一卦,說他六十二歲有一劫。
等他六十二那年,身老體衰,就會百鬼圍宅。
如果渡不過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臉色大變,瘸子張從來沒和我說過這個啊!
接著,瘸子張又告訴我,這事兒也有破解之法,就是有一個能背得動他假尸的人,將他葬下。
只不過,距離他六十二歲的生辰,還有半年的時間,那老先生這就來了,他才會說時間沒到。
我身上都是冷汗,還想說話。
蔣淑蘭卻端著飯菜回來了。
我閉口不。
可吃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
瘸子張的破解之法,我聽不明白,假尸又是什么意思?
我怕的就只有一點……
我怕瘸子張喪命……
一餐飯吃罷了,蔣淑蘭說她去屋里照顧他媽媽,堂屋又只剩下我和瘸子張兩人。
瘸子張斜靠在墻邊的竹椅子上養神。
我還是有些神不守舍。
殷鶯又回了消息過來,說她回去找了,卻沒找到人。
我立馬就告訴瘸子張。
瘸子張沒睜眼,告訴我,沒找到就不管了,總歸時間沒到,不會有問題。
他喊我收好心態,準備今晚辦事兒,更讓我不要婆婆媽媽的。
等從蔣家村出去,他就和我說清楚,怎么幫他渡過那一劫難,他不想死,還得抱孫子呢。
我頓時松了一大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
說了個好字,就立馬回了自己房間。
又和殷鶯聊了一會兒,我就躺下去睡覺。
晚上搞不好有惡戰,我得養精蓄銳。
之后我是被瘸子張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一張麻點子的臉杵在床邊,都快貼我臉上了。
我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瘸子張告訴我,他已經喊蔣淑蘭回張恭家了。
并且叮囑了蔣淑蘭,讓她和張恭他娘說清楚,張恭是被小鬼害死的,她可以回去守靈,到時候接尸體,我們晚上也要去抓鬼。
我呼吸頓時凝重了不少,腦袋也清醒了。
從床上起身,跟著瘸子張出了屋。
天還是陰沉沉的,沒下雨烏云又散了,以至于現在很悶熱。
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心煩意亂。
我們離開院子,朝著張恭家匆匆趕去。
穿過那片老林子,進了張恭家里。
經過院門的時候,我還抬頭看了院檐后的天花板,上一次那女嬰藏在那里,讓我記憶尤深。
不過這一次,卻什么都沒看見。
我再低頭,便瞧見院內擺著一口空棺材。
蓋子是打開著的,里頭堆著不少衣物。
棺材前頭有靈堂,遺照相框擺在黑漆漆的桌面上。
張恭面無表情的黑白照片,顯得極為陰森。
靈堂兩邊,張恭他娘跪坐著,木訥的朝著炭火盆里燒紙。
蔣淑蘭也在燒紙,她換上了一身孝服……
這時,張恭他娘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她那張老臉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更為泛黃。
白天,她還要死要活的在蔣家鬧。
蔣淑蘭回來,她倒是安靜了。
我看得出來,這是因為她沒了兒子,就只能拽著蔣淑蘭這一根稻草。
蔣淑蘭要起身,瘸子張喊她好好燒紙,不用管我們。
語罷,瘸子張瞟了一圈院內,最后他抬頭看著后方的小二樓。
他又邁步,朝著右邊的樓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