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立刻喊我去吃點早飯。
我過去之后,只拿了油條。
“紅河小兄弟,那只碗也是你的。”灰叔笑呵呵的說道。
“不用了……”我搖搖頭。
灰叔小眼睛里透著疑惑。
“咸的,你喜歡你喝。”我塞了一口油條,囫圇的說道。
不光是灰叔,就連柳絮兒眼中都疑惑不解了。
一餐飯很快吃罷,我擦了擦嘴,問灰叔什么時候出發,他告訴我,路上要用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我想好走了,隨時能走。
我心想,這還真聽我安排?
毒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事兒索性要辦,我便不想拖延了,林烏之地我是多一天都不想呆,給張立琮辦完事兒,我就立刻跑路。
思緒落定,我就說了個“走”字。
從院子出去,上了灰叔的車,我還是坐在后排。
這一次,柳絮兒也到了后排坐下。
隨著車出鎮,她怔怔地看著窗外,似是在眺望著鎮后的山。
我多看了一眼,卻略有唏噓。
柳絮兒的心態,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兒都堅韌。
奶奶去世不說,被家中的白眼狼親戚謀劃,再加上得知父母和奶奶之間的仇怨……
她還能夠保持清醒和鎮定,太過少見。
車子不多時就出了鎮,又朝著南邊的方向行駛。
我問了灰叔一嘴,往南得走多久?
灰叔告訴我,得有好幾百里,快到離開北邊兒的邊界,可能得開五六個小時,我可以睡會兒。
我聳了聳肩,說又不是豬,哪能一直睡?
灰叔嘴角抽了抽,沒接話。
本來我又想看十觀相術。
可昨晚上的眼疼,又讓我手在胸前頓住。
我便沒有拿出來書,而是默默的回憶內容,慢慢消化。
時間過得很快,高速路兩側的皚皚白雪,又變成了茂密的林木。
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山脈前。
整座山脈氣勢磅礴,綿延數里,山腰處云霧繚繞。
我眼皮微跳,心想,這山里頭都能修廟修觀,還真不是普通人能辦到。
只不過,灰叔停在這里,卻不走了。
我奇怪地問他怎么不走了?
灰叔卻告訴我,到地方了。
我皺了皺眉,問他不跟我進去?
他點點頭,說他不敢進去,而且,他也找不到路。
我懵了,說他找不到路,那帶我來這里,我就能找到山里的路了?
灰叔頓了頓,說:“觀主讓你來,你肯定就找得到,你可以帶絮兒進山,我在這里等你,到時候帶你們回去。”
說真的,灰叔這句話讓我無語凝噎。
更讓我無語的,還有張立琮的安排。
偌大一座山,不管山中是廟還是道觀,沒有任何地圖,沒有任何信息,我怎么去找?
就光憑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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