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見上一次救白峪他們的那塊山巖,支棱在山腳處,山巖下邊兒顯得很空曠。
陳卜禮上前問詢我,是要繼續趕路,還是在這里安營扎寨?
他的意思是,馬上就要天黑,迷失者就會出現,過陰山脈中需要隨時警惕,如果我們留在這里,晚上過夜會方便很多,至少不用搭帳篷了。
我皺眉思索了片刻,說:“帳篷還是要搭建的,這地方不能住人,我們得再走一段距離。”
陳卜禮眼中透著不解。
我和他闡明了情況,陳卜禮才面露驚色。
大家伙兒又走了個把小時,到了一處稍稍斜坡的位置,停下來安營扎寨。
我們已經算是進入了過陰山脈的外沿。
我正想和廖呈說,我趕路期間對于風水的推演和分析。
廖呈卻看向了金尺大師,面含微笑,說:“金尺和尚,目講僧一脈,以僧入風水道,按道理來說,超度之法,你應該會吧?”
廖呈不提也就罷了,他這一提,我立即就想起來,當時被金尺大師打爆腦袋的尸體,一時間直犯惡心。
“阿彌陀佛,廖老先生,是想讓老僧超度誰?”金尺大師神色謙恭。
廖呈喊金尺和尚,倒也不會有別的什么,他本身輩分那么大,金尺大師對他來說就是個小輩了,叫大師,我覺得老和尚也未必承受得起。
“超度一些本應該逝去的人,它們還在迷霧中受苦。”廖呈一聲輕嘆。
我明白過來廖呈的意思了,低聲和金尺大師說了有關于迷失者的事情。
語罷,我又叮囑了金尺大師一句:“老和尚,這一次不能用禪杖超度了,得搞點兒上得去臺面的,迷失者都很難纏,打起來都是一窩蜂,你要弄點兒真格的。”
金尺大師微微垂頭,半晌后,才阿彌陀佛了一聲,說他明白。
陳家人扎營的速度沒有箬冠道士的快。
他們才弄出來三分之一的帳篷,箬冠道士那邊兒,都快要完工了。
矮個子的白節氣走到了我們近前。
他先和廖呈抱了抱拳,才和我說:“蔣先生,接下來是什么方位?大概行進多少距離,我們可以派遣一部分人,先行探路,沒有問題的話,分批次過去,你們隨后趕來即可。”
其實我剛才就要和廖呈說這個,只是被打斷了。
現在箬冠道士這個態度,我卻怕出問題。
一時間,我沒開口。
廖呈反倒是點點頭,說:“先行探路?倒是不錯。”
他這不經意的表態,讓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復盤了一下思緒,我才說道:“山,星,水,這水,目前咱們看不到,可山和星是有方位的,大部分風水術中,甚至就連五絕地書的前篇,講的都是九星對山位,可這一行路上,我仔仔細細的分析了,這過陰山脈中絕對不是九星,應該是二十四山,對二十四星!”
“分別是天輔壬、天壘子、陰光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