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呈先鉆進了帳篷。
臨了,他忽而又看了我一眼,才說:“紅河,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當初在那片迷失者所在的區域,有一條石板路,走在那條路上正確的磚石上,就不會被迷失者帶走。”
“啊?”一時間,我沒聽明白廖呈的意思。
廖呈又繼續說:“我推斷,那條石板路,其實也是一個陣法,其原理應該是和通竅分金尺有關,當年我那好友陰陽兄,便是通過通竅分金尺,讓我們從石板路通過。”
“陰為死,即便是陰吉也是死人,陽兇為死,陽吉為生。”
“如果你能在通竅分金尺上領悟出一些東西,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我心頭卻掀起了一陣波濤。
通竅分金尺,居然也和這管仙桃墓穴有關?
甚至還有依據尺法建造的陣法?
可廖呈所說的這些,太過簡略了,一時間,我腦袋里頭根本沒有概念……
帳篷簾子落了下來,遮住了廖呈的身影。
陳卜禮看我的目光又炙熱了不少。
柳絮兒略顯得緊張。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身后有些壓迫力,好像有人站在后邊兒似的。
我立即一回頭,身后杵著的,居然是金尺大師。
不知道為什么,金尺大師和善帶著微笑的臉,讓我升起了一絲絲的不適。
“老和尚,你不睡覺嗎?”我不自然的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先前廖老先生離去,老僧就醒了,之后三位過來,又走了之后,老僧去了另一個方向,看了看那些迷失者,內心頗有感觸,回來,便剛好在蔣先生身后。”
我又搓了搓自己胳膊,才問:“你有辦法了?”
金尺大師搖了搖頭。
“那群迷失者,不只是活尸,魂魄似乎都被什么東西給套上了枷鎖,老僧沒有超度之法,即便是用禪杖將其誅滅,其魂魄也無法散開,還是要留在這山頭中受苦。”
“破解之法,廖老先生剛才給了一點契機。”
話語間,金尺大師看著我腰側。
我將通竅分金尺拿了起來,盯著看了許久。
只不過,對廖呈剛才那番話,我還是沒摸著頭腦。
“我會好好想想的,沒想出來之前,我們就接受箬冠道士的‘保護’吧。天亮,就盡早趕路。”
說完,我就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柳絮兒回到了她的帳篷里頭。
外邊兒,陳卜禮和金尺大師都散了。
我沒敢現在就分析通竅分金尺,這要是一頭扎進去,今晚就不用睡了,明天的趕路必定受到干擾。
沉沉又睡了過去。
只不過,我做了一個夢。
這夢很怪異,居然還真夢到了廖呈所說的石板路。
可我只能瞧見腳下踩著的石板,周圍一切都籠罩在霧氣中,什么都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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