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我鉆出帳篷時,外邊兒已經站著五個人。
分別是白分金,白節氣,白廉貞,白穿山,白天盤。
我打了個哈欠,冷風襲來,清醒了不少。
“幾位長老,起的挺早。”我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直起腰桿來。
白分金半張臉顯得急促,正要開口,白節氣卻往前一步,他面露微笑:“今晨,白扈匯報,說了昨夜蔣先生所做的事情,頗讓我們幾人震驚,特來求證。”
我笑了笑,說:“四長老,有什么求證不求證的,這事兒我已經求證了,我的辦法有用,今天我們用半天時間趕路,再找一處山腳石料多的地方,半天時間,你們聽我的安排,多打磨出來一些石板給我。”
略顯輕松的說完這一番話,我掃過他們五人一眼。
白節氣點點頭,忽而聲音很小的說:“此事,蔣先生還未曾和廖先生說,就直接告知我們,不怕廖先生不滿么?”
白節氣聲音雖小,卻顯得意味深長。
我微瞇著眼。
這幾個箬冠道士,越講套路越深。
廖呈表現自己的孤傲,我隱隱表現出展現自己。
他們除了挑撥離間,就是繼續拉攏我了……
“四長老,合作的事情,我師祖不會不滿的,他應允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這也是我先就答應過的。”我又說。
白節氣微微仰首,眼眸中亮了不少。
下一刻,白節氣打了一個手勢,他們五人全部散開,朝著箬冠道士那邊兒營地走過去。
右側,廖呈的帳篷外燃著篝火,柳絮兒,陳卜禮都在廖呈身邊。
我走過去后,坐在了篝火前邊兒。
柳絮兒遞給我一塊烤熱了的干糧。
“你悟性很高,很好。”廖呈點點頭,眼中露出滿意。
我咧嘴笑了笑,說:“師祖點撥的到位。”
廖呈眼眸微亮,眼中的滿意更多了。
一旁的陳卜禮同樣點點頭,說:“我從沒有想過,蔣先生會有這種手段,只不過,這事兒交給箬冠道士做了,昨夜應該規避一下那個白扈的。”
“陳家主,咱們不必要小氣,這些都是苦力活兒,真要干苦力,陳家到時候背尸體,搬陪葬品,累也累得舒坦,不是么?”我聲音壓的很低,只有我們幾人聽見,陳卜禮瞳孔緊縮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
當然,陳卜禮的明白,并非他真明白。
廖呈用他孤傲的方式,讓箬冠道士覺得有機可乘。
我用一些細節,讓箬冠道士認為,我又和他們走的更近,因為我不滿廖呈的孤傲,和隱隱的壓制。
這樣,不但抹掉了之前和箬冠道士的間隙,還能在關鍵時刻,陰他們一把。
我只是讓陳卜禮不要覺得,我不管他們陳家了,又去和箬冠道士走在一塊兒。
我們這一行人,都可以說各懷心思,必須周旋好一切,不然容易出問題。
“我去喊金尺大師出來,師祖也想看看那兩塊石板。”
柳絮兒說完,就朝著金尺大師帳篷走去。
一兩分鐘后,金尺大師也來到我們身邊。
石板被放在廖呈面前,他伸手,觸碰著石板,面露回憶和唏噓。
“歲月不饒人,若是陰陽兄和蔣兄還在,這一行若是有他們二人……若……”
廖呈的眼眸中,露出了深深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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